玉笙吹落天涯月,离恨满西风。忍将清泪化为零,雨滴在兰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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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舂粮独睡迟,夜寒茅舍雨来时。灯前每嘱儿休哭,明日行人要早炊。
这苦楚的爱令方美慧举目投向雕栏,又回顾看看满柜的手札,忍不住咳了起来。
眼儿媚
众乡邻念记盖明洲的仗义护佑之情,纷繁赶来帮忙这一对不是孤儿孀妇的孤儿孀妇送葬。人们一边落泪,一边感喟:“谁承想盖老爷子落得如此凄怆惨烈的了局,他的一世英名生生是被那不孝的违孝子就义啦!”
宁知天上雨,去去为沧波。慷慨对长风,坐感玄发皤。弱水不成航,层城岌嵯峨。
田家夜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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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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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帘栊落日红,莺语绿阴中。天孙那边,碧云千里,青鸟无踪。
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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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苏慕天自柜中悄悄的取出一叠纸笺,——从泛黄的程度能够看出其年代已久,——他抖索动手持重地递过,失落的说道:“……寥女人你看吧,这便是母亲当年给他写的手札,一封封的全都在此了。这些手札包含着母亲多少的交谊、多少的祈盼、落寞和伤怀,盖九霄竟然看都没看原封不动的退了返来,”他抬起双眼凝睇住方美慧道:“你说,叫我如何能不恨他?——我恨透他了!”
倦鸟冀安巢,风林无静柯。路长羽翼短,日暮当如何?登高望四方,但见山与河。
玄云翳崇冈,白露雕芳兰。愿以绿绮琴,写作行路难。忧来无和声,弦绝空长叹。
恋郎思郎非一朝,好似并州花翦刀。一股在南一股北,几时裁得合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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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楚华表鹤,慨气成悲歌。
寒灯耿幽暮,虫鸣清夜阑。起行望彼苍,明月在云端。美人隔千里,江山香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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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阁楼是母亲的新房,盖九霄一走,她孤苦伶仃的守着空闺一住十年。阿公怕母亲触景伤情曾命她搬到前院一同居住,可母亲不肯。她说,即便没有他的人,看着他碰过的东西住过的屋子也是好的!……”苏慕天一指阁楼的雕栏:“呶,因为长年累月的手扶雕栏鹄立怅望,母亲手摸处的雕栏都已磨得退色了。――多少次母亲苦苦的等待,终究化成音空信杳;数不清的泪滴是流不尽的爱恋,却都换作了毫无但愿。……唉!眼睁睁看着母亲垂垂肥胖,垂垂孱羸,寥女人,你可晓得我当时作为人子痛苦的表情吗?你,你——能明白吗?”苏慕天满目等候的望着方美慧。
2关河劳梦魂,欲见香难凭。照君文绣帐,附近不如灯。
字里行间的无穷密意一览无遗。方美慧一一翻去,每一封都是诗词,依托着感念远方行人的殷殷期盼绵绵爱恋的诗词。只要最后一首《旅兴》的页脚处写着八个清秀的字:霄哥:我想你,返来吧!方美慧不由心下恻然,油然生起了一种酸磨难言的情感,她仿佛瞥见了一名面貌端庄翘首盼归的思佳耦人。刹时,一股哽咽的热流涌上来,又被她压下去,她不想让苏慕天再增伤感,只好假装拿取信笺顺势拭了拭泪。
方美慧悄悄地翻看着信,一种无言的忧愁劈面而来,手札中是一首又一首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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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歌
1泪尽愁难尽,雁归人未归。遥知君思妾,似要忆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