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都阴云密布,天空中浸满了雨意。秋心怕留下的暗号会被冲走,冷静想到:今后须得将暗号刻于墙上。为了制止不测,于成一向都是露宿田野,这日晚间,于成烤好牛肉递给秋心却没有拜别,而是独自坐了她身边。秋心悚但是惊,脸上不动声色。
白衣人文雅地踱了几步,仍然笑道:“此事家父思谋已久,但要胜利,全凭各位前辈的大力互助,望前辈们务必同心合力共破尔曹!”他一侧身,道:“家父特派左护法督营此事,连小可在内都要听他的分拨调遣。”
于成一愣,十几人也都愣了,咦,她如何窜改的这般敏捷,俄然间对于成好了呢?于成傻呵呵的追了上去。秋心忍住脚底的疼痛,用心在丛林荆木中咯咯畅笑着兜来兜去,几次躲过于成的猛扑。半晌,秋心说个累了独自坐回篝火旁,拿棍叉过牛肉在火上烤了起来。于成嘘嘘喘着粗气挨她坐了。
倏的人影一闪,正中多了一人。因相隔甚远苏楚雁两人没法看得逼真,只约略看得那人身着白衣,白衣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红、黄牡丹,身材颀长负手而立。他左手重挥,向着黄、橙、青衣的人众笑道:“大师不必多礼,家父因有事在身,暂没得亲来,小可替家父向大师赔罪。”说罢,拱手一揖。苏楚雁听他的声音似是年纪不大。
于成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些闲话,像是偶然的拉起了秋心的手,悄悄磨搓。秋心用力往回抽,脸上已转了色彩。几天来,于成极尽客气但愿能够打动秋心,现在,目睹她横眉相向,于成不由心头火起连声怒哼。
世人忙跪倒再次齐呼:“我等愧不敢当!我等拜见少派主!”白衣性命大师起来,又一笑道:“小可临来之时家父曾一再叮嘱:天下正道此次联手务必胜利,事成以后各得所欲,雪域派毫不忏悔。”世人齐齐点头。
幸运死里逃生的秋心机念苏楚雁之情更减轻了,说甚么也舍不得再去死。望着于成眼中的狼光,――明显是要硬来,秋心缓慢的转动心灵,随即“嗤”的展颜娇笑道:“人都说你的工夫好又棒,来,追我呀!”说着,娇娇轻柔娉娉婷婷的向远处奔去。
自秋心寻短后,于成不让捆着她了,并且沉默寡言起来。每次只冷静的将食品递于秋心,回身就走。于成不来挑衅聒噪,秋心结壮多了。――只要时看着于成庞大难测的飘过来的眼神和新结疤的鼻头,实在令她惴惴。
俄然,斜向不远处的一株百年大树上“喀嚓”一声,像是树木折断。黑衣人腾空而起,疾如皂雕般十指成钩径向树上抓去,只听“啪啪啪啪”,树上窜出一人,瞬息间与黑衣人拆解几招,人如流矢般想疾奔出林,何如来路已立了白衣人,白衣人一笑之下,道:“好朋友,想走么?”苏楚雁冲口惊呼:“爹!”
自他身后转出肥胖枯干的一名黑衣人,苏楚雁和苏凤倾暗想:“这清楚是方刚先畴昔的那人。”却见黑衣人朝世人团团拱手,咳嗽一声就要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