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信笺大抵是秦良玉送的,苏慕天追出大门果然见到了她,他大喜过望仓猝叫道:“秦女人,真的是你!那日晚间我去兽环亭……”
“哎,飞霜!”苏楚雁笑道,暴露两颗洁白的虎牙:“你又救了我一次!这可如何好,欠你的情面越来越多,报恩也报不完哪!”
背上的伤口让苏楚雁很有些不美意义,他刚欲说话,苏凤倾仿佛猜到了,又鄙夷不屑的说道:“竟会害臊吗?这也不是头次给你敷药,省省话罢!”
方美慧不由凄惶,温语道:“傻孩子,别说这话,倒显的生分了,――你现在整天郁郁寡欢,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能奉告我么?”秋心沉默不语,内心却开了锅,满心的想说,又实在说不出口,只怔怔的瞧着方美慧。在方美慧体贴目光的谛视下,半响,秋心越想越委曲,越想越心伤,忍不住咳了一声,眼泪几乎滑落,她仓猝双手一捂脸回身跑出屋去。
如果不是苏凤倾脱手相救,苏楚雁这回真就伤害了。明军中妙手云集,只因为顾忌点翠凤冠,方不敢咄咄相逼,比及狮子搏兔尽力施为,苏楚雁便如俎上鱼肉案上羔羊。
“哦,实在对不住,那****家帮主有急事,故而仓促拜别不及相见,恩公包涵!”秦良玉歉然说道。
“夫人,秋心晓得你想问甚么。夫人放心,我并没有被……,”秋心打断方美慧的话,悄悄说道:“多谢夫人挂念。您时候将秋心放在心上,这份恩典秋心粉身难报……”未及说完,秋心震惊情肠,眼圈已红了。
苏凤倾冲口道:“得了!今后你少惹些事儿,大师都心静!”
苏凤倾冷过寒冰的脸“啪哒”往下一撂,如同又罩上三尺霜,起家恨道:“作死的苏楚雁!下次纵让人千刀万剐我毫不再管!真该天打雷轰的短折鬼!”一面说一面飞身上马,猛一扬鞭立时绝尘而去。
苏凤倾救出受伤的苏楚雁扬鞭奔驰,来到京师的荒郊。苏楚雁草草的包扎伤口,苏凤倾一眼瞥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由冷冷道:“我来吧!瞧你笨的赶上蠢牛!”说着将丝帕润湿,悄悄的擦拭他的伤口,轻柔的敷药。
方美慧冷冰冰的一声不吭。
苏楚雁的口中尚且说道:“……战国的青铜镜,特地带给你的!”苏凤倾早已远去,苏楚雁望着她的背影奇特极了,嘟囔道:“我又如何惹到她了?这个飞霜!”宣泄了几句,悻悻的将青铜镜收起。等苏楚雁一瘸一拐的回到堆栈,天已大亮。却见苏飞雪委曲的眼含热泪跪在门口,屋内鲜明坐着方美慧。苏九霄正说道:“……雪儿不敢说就算了,可别把她吓坏了!”
苏楚雁没出声,探手从怀中取出青铜镜,笑了笑,正考虑着如何开口,却见苏凤倾谨慎翼翼的将丝帕叠起,谨慎慎重的收了。――那次就因为这块丝帕才惹怒苏凤倾的,苏楚雁脱口而出:“一块破丝帕,值得你这么宝贝似的?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