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双肩答复:“听闻郑宝娟携千古情债私逃,我们沿路追逐下来。”苏慕天点点头,转目睹方美慧峨眉轻锁,双目发直,仿佛苦衷重重,遂伸臂揽过她,温存的问道:“如何啦?”

世人一来吃了酒,二来早有满腹的不满,哪堪两人过分密切,相拥一处?李铁塔最是直性人,再也忍捱不住,一下子跃起来,往这边就扑。柳粉坨拽住他的衣衫,道:“不看僧面看佛面,马会主在那儿呢,兄弟你别肇事!”李铁塔气的一顿脚,骂道:“狗男女!”

右奕营头领尤虎相称的酸文假醋,他立时大声笑道:“对喽!昔日奸雄曹操新死,曹丕把他的姬妾掠为己有,其母便骂‘狗彘不食其他’,骂的便是连牲口都不如的狗男女!”他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令苏慕天怒从中起,一个箭步便要跃过,方美慧摇点头,目中尽是哀恳之色。苏慕天不忍心拂拗她的志愿,瞪眼尤虎怫然坐下。岂料,他尤虎又笑道:“另有首诗呢:朝日照红妆,拟上铜雀台。画眉犹未了,魏帝令人催。大师明白诗的意义么?”世人点头。尤虎道:“是说啊,凌晨,曹操的姬妾尚在梳洗打扮着,曹丕就迫不及待的派人催促他的后母们前去承欢!”

苏慕天连连摆手:“大哥说那里话?大哥文武兼备、智勇双全,当然是堂堂公理会最好的人选。而我,”他看了方美慧一眼,“只想与风竹朝夕相伴,此生心愿足矣,别无他求!”方美慧心头一酸,忙別转了头。苏慕天没在乎,接着问道:“那你们又是为何至此?”

马双肩点点头:“那负气而走,我们便去千暖阁掠取千古情债。可那是信王爷设下的战略,欲让天下江湖人自相残杀。厥后,贵堡的秋心迷昏了世人,反倒救了大师的性命,信王爷的狡计就此落空。这就是经验,皆因没有头领才令人钻了空子,他们便推举愚兄为公理会的会主。你是晓得的,愚兄那里做的来,还是贤弟你来做吧!”

苏慕天拉过方美慧坐到一旁,刚欲扣问,马双肩已提过酒坛与饭菜,道:“贤弟,方女人,我陪你们喝一杯。”一面说着,一面取过三只酒碗顺次斟满。苏慕天也未客气,端过一碗饮干,道:“大哥,你已是公理会的会主了?恭喜恭喜!”

马双肩因见方美慧难下决计,成心放纵世人肇事,以是只虚拦了两句。世人更猖獗了,林普大声附合:“这首诗小弟曾听过,说的就是那不知廉耻之人!”尤虎更加对劲,点头晃脑的酸道:“惜乎哉!惜乎哉!曹丕尚且等其父身后,才把动机转到他娘头上,但是有一名仁兄,他爹还没死呢,就与后母勾搭成双喽!”人们顿觉这番话解气,轰声喝骂着各种难以入耳的言语。

方美慧气愧参半,双颊立时通红,心头怦怦跳作一团。——却死死的抓住浑身栗抖的苏慕天。

苏慕天不见方美慧,便问道:“大哥,风竹不是和你一起么?”马双肩一笑,指着山下道:“那不来啦!”苏慕天迎上前去,喊着:“风竹!”世人见状有的鄙夷、有的谩骂,更有甚者“呸”上一声,不悦神情尽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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