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可不能荒废,不能让你小瞧了!”陆昭儿抽出大刀,英姿飒爽。
风再度吹过,彩蝶舞动中重新构建出新的气象。但是此次,画面变得恍惚不清,残破不全:
风复兴,彩蝶们在空中狂舞,又变幻出新的身影:
劈面的“沈河”浅笑道:“这具身材相称不错,杀了你,我就是沈河!”
“这……”大汉愣了一下:“六妹,你未免太好胜了!当年你与混元同年景圣,至今仍刚强己见。现在还想杀天选之人……这等大事,自古未有!必须慎重考虑!”
热烈不凡的青阳集市,都丽堂皇的大秦皇宫,悲惨至极的维州矿场,古怪诡异的圣火秘境,白雪覆盖的极北之地,存亡决定的魔界核心,南宫墓、天外村、金顶山、三圣洞、明光府、玉京山……沈河自转世重生以来所经历的统统,如同电影回放般重现面前。
“杀!”一团黑雾中,一向沉默寡言的高瘦男人阴冷地吐出一字。
他又轻点额头:“影象、神识,分毫不差。”
唰!天剑、地剑、人剑并肩悬浮空中,昊天大印熠熠生辉。三皇刀、诛天阵、傲云壶、红葫芦以及数百只竹鹤纸蝶顺次摆列,尽现面前。
沈河惊奇不定,问道:“你,究竟是何方崇高?”
因果之道的韵律,现在威势凌厉,直冲云霄!
“杀人就杀了,管他如何着!”灵尊扬起眉毛,豪气干云。
白袍老者了望南边,略一深思:“天降神子,大道合一。但这对我妖族来讲并非功德!加上三皇,我妖族已有三位天选之子,遗憾的是……”
唰!道剑出鞘,一道青光直奔对方而去。嗖!眼看剑光即将落下,劈面一样射出一道光影。
“老子有个大买卖!”老牛眯缝着眼睛,笑嘻嘻地说。
“你能做到的,我也行!”沈河果断地喊出。
沈河具有的统统宝贝,一件不落,悉数在握!
“头儿,我先走一步啦,有缘再见!”周钱挥手告别,笑容光辉。
都城上空,沈河的目光从圆湖小山收回,只见周身四围环抱的楚云龙虚影已变了个样,每个虚影竟然都是他本身的形象!他们服饰各别,手中持有的物品五花八门:监天长剑、青釭、天罡、三皇大刀、血离之剑……沈河乃至能清楚忆起,这些形象对应着各自分歧的过往情境。
“没甚么好考虑的!”双头怪人接话:“六妹说得对!天选之人又如何?杀不得吗?算我一个!”
“来,我再给你卜上一卦。”天机晃着脑袋,一副奥秘兮兮的模样。
砰!一声轻响过后,统统气象再次化为乌有,无数彩蝶四周飘散,回旋不去。
“头儿,再来一局!”鲁聪鼓着腮帮子,吃得满嘴流油,兴趣勃勃。
“我不平!我不平啊!”东伊川撕心裂肺地大喊。
这些人影接踵而过,每一个都是早已不在人间。
“好!”白裙女子笑容满面:“四哥插手,胜利在望!大哥,您意下如何?”
“你,叫做沈河?”云雾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竟与沈河本人如出一辙,来源不明,间隔难辨。
灯火透明的摩天大楼,色采斑斓的电子屏幕,飞奔如电的汽车飞机……画面忽地断裂破裂,连同彩蝶一起化为灰烬,化作五彩云霞满盈天空。
“恭喜圣主!”提云道长满脸堆笑,喜气洋洋。
……
俄然,八道虚影同时碎裂,化作一只只彩蝶翩翩飞舞。黑漆漆的时空仿佛遭到震惊,刹时变得五彩斑斓。轻风拂过,那些彩蝶又纷繁变幻为人形:
“林捕头,账上总计二两七钱,您啥时候便利结账给我?”卖烧酒的赵老三暴露一口大黄牙,扣问道。
“八千年前,轩辕无极率雄师将我们妖族赶出九州。一千年前,兰庭以天选之身一剑斩妖皇。自秦朝至今,那些所谓的监天之人个个嘴上仁义,实则手上沾满鲜血。传闻那姓林的已称皇立国,真要等他破境飞升,恐怕统统都晚了!不如趁早脱手,将他扼杀在抽芽状况!起码……老七也算没白死!”她看向世人:“你们感觉呢?”
“以天下为重。”陆广目神采凝重,语重心长。
瞬息间,一只庞大无匹的阴阳双鱼图案自他脚下突然铺展,刹时延展至千里以外,震惊民气!
“让开,看剑!”方云山瞋目圆睁,拔剑出鞘。
“你有的,我都有。”劈面的魔物浅笑着,悄悄挥手。
“这笔账你得认!”袁修忿忿不平,厉声道。
这些人影一一消逝,皆是沈河心中顾虑的至好老友。风势渐急,彩蝶翻飞之间,一幅幅画面映入视线:
“小子,我真是看走眼了,早该直接宰了你!”秦腾满脸痛恨,咬牙切齿。
“破!”
“你看,这笑容多像你呀!”钟小燕度量着孩子,笑盈盈地说。
“此战,只许胜利,不准失利,不然我族危矣!”
……
“阿弥陀佛。”行痴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哪来的妖妖怪怪,从速给老子滚出来!”沈河吼怒道,眼中闪动黑金光芒,一股强大的道意冲天而起,如暴风巨浪般囊括八方。
劈面阿谁酷似沈河的魔物,蓦地暴喝一声,目光如炬,黑金双色交叉。
沈河冷冷一笑,回应道:“你这妖孽倒有点意义,还想代替我?也不问问我的剑答不承诺!”
哗!云霞刹时消逝,劈面鲜明现出一小我影。他身穿青衣,头戴玉簪,悬浮半空,与沈河本人无异,不管是面貌、气质还是神态,即便是昭儿、小燕或是双亲,恐怕也难以辩白。
他悄悄抖了抖衣袖:“身形边幅,如同照镜。”
咔!两道光芒相撞,收回清脆的撞击声。彩蝶纷飞当中,两道青光腾空对峙。沈河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容——劈面的光影竟然也是一把道剑,其尺寸、气势乃至锋芒,与他的道剑完整分歧!
魔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悠然道:“世无我身,入阵者即为我。我便是你,你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