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四十三 逢春触处须萦恨,对景无时不断肠(5)

“鄙人这里的矮桌构架小巧,一个席位只能坐下一个来宾。以是,公子和少夫人怕是要分席列坐了。”萧远指着厅中的矮桌,又抱愧着对甄宓道,“不便之处,还瞥包涵。”

当朝丞相的公子既来了他的府上,他必定要奉为上宾,怠慢不得。因为他晓得,他将来的好处,但是要越来越多了。更何况,若不在如许一个轻纱薄拢,飘忽若梦的美好环境之下,如何叫郭照巧施勾引呢。萧远笑着,袒护住了贰心中的策画。

“两位不经意便来了我的府上,实在是我们之间的缘分。鄙人情意微薄,也不算浪费了。”萧远恭敬地拱了拱手。

晚宴伊始,萧远引着曹丕和甄宓移步到会客堂。舒铪碕尕

曹丕先扶着甄宓坐下,本身又走到一旁的席位上,才坐了下来。

萧远不声不响地打量着两人默契的行动。看来还真如郭照所说,此二人非常密切,外人怕是难以插手。特别,面前这位少夫人貌若天仙,举止娴雅,实在是郭照所不及。萧远暗自推断,不免有些忧心。

甄宓规矩地回礼,话音和顺,“侯主大人客气了,不过一顿晚宴罢了。实在侯主不必如此浪费。”甄宓环望着房屋四角漆金雕玉的顶柱以及层层挽拢的薄纱。

“侯主的萧洒,鄙人不及。饮得几杯便好。何况我还要陪内人回家,醉了实在万事不便。”

甄宓听萧远这么问着曹丕,不由笑了,她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谛听着曹丕的答复。哪推测曹丕竟然说,“鄙人府上倒有一人,行动时有如起舞,说话间胜似婉歌。鄙人每日看着她,便够了。”

曹丕谛视着潺潺注入杯口的酒液,客气着道,“我向来不堪酒力,这等醇酿极易醉人,怕是不能多喝。不过侯主的情意,鄙人都体味了。”

萧远先是一愣,复又看了看甄宓的反应,才发觉曹丕口中所谓的她,本来恰是这位甄少夫人。他畴前一贯听闻曹操的二公子曹丕降落内敛,情不过露,现在看来,这个少夫人对他来讲恰是一个例外。他对她的情,的确溢于言表。

“欸,就看一曲也无妨。丕公子常日里可赏识歌舞?”萧远问道。

萧远见郭照隐没于诸多舞女当中,已是施好粉黛,容光抖擞,早已不见方才一身素衣雨水的狼狈,他松了一口气。

曹丕未曾想到萧远竟安排了歌舞,“侯主实在是客气,这些就免了罢。”他的目光落到姗姗袅娜的几个身影之上,只一瞬,便移开了。

萧远笑了,道:“一醉何妨?鄙人喝酒就偏喜好体味醉了的滋味。”

他翻开门上的帷幕,单手撑住,叫曹丕和甄宓先进入厅中。

“丕公子来尝尝我府上的藏酒。”萧远挥了挥衣袖,表示丫环为曹丕斟酒,“丕公子别嫌弃鄙人傲慢,我府上的藏酒都是令媛难求的西域贡酒,年代也非常长远。丕公子大可好好咀嚼。”

待饮食器具一应上好,婢女们又依着铜鞮侯先前的叮咛,端上了陈酿酒坛。

宓妃,两百四十三 逢春触处须萦恨,对景无时不竭肠(5)

萧远见曹丕仿佛不想多喝,便不再劝酒。他没想到曹丕是个如此谨慎之人,看来今晚他的打算将会停顿艰巨。正想着,就听得一阵动听的丝竹之声响起,几抹水袖碧影缓缓移入会客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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