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郭嘉】一曲清嘉(4)

他已经提起笔,在一旁的宣纸上,写下了清泠两字。

他又带着她写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清河涧流,泠泠涓涓。

他将她引至书房,递给她一张薄宣,“你瞧这字如何?”

又是一个夜晚,她为他奏好曲子后,刚要分开,却被他叫住。舒铪碕尕

他见她一脸茫然,恍然大悟,已是不知该如何结束,恐怕说错甚么伤到她的自负。

他也不晓得,他只晓得那晚她一说出她的名字,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字。

“但是此二字?”

她每逢赶上了本身感觉都雅的字,都会在他歇息时指出来问他,他也乐于给她解答。每逢看到她如有所思的冥想,他都感觉非常风趣。

合法他难堪之际,就听她道:“可惜我不识字……”

她害臊,夺过案台上的酒樽,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视野。

她凝神看了看,点头道,“是这两个字,郭大人如何晓得?”

她说她喜好羊毫,喜好墨水,乃至喜好这些她看不懂的字。

他的臂上加了力,带着她的手在宣纸上挪动起来。点、点、提、横……笔尖所过之处,留下了苍劲有力的墨迹,两字写毕,她的颊上已是烧热非常。

“那你会写你的名字吗?”他问道。

四遍过后,她停了下来,倒是不敢转头看他,只道:“郭大人,我会了……”

他的指尖温热,触上她的指尖,她的心不由随之一动。

她又看了看,才将宣纸放下,“我感觉大人的字仿佛又都雅了很多。”

她刚欲仓猝移开,却不想他一反手就拽住了她的玉指,一阵温热传来,她瞪圆了双目。

声音虽低,却还是被他听了去。

宓妃,【番外·郭嘉】一曲清嘉(4)

她笑了笑,“想来郭大人写的必然很好。”她将宣纸递还给他。

她晓得本身的字必然难入他的眼,以是连笑容都带着歉意。

她略有害臊,接过羊毫,问道:“如答应以?”

自那今后,她成了他书房的常客。

他舒了口气,幸亏是她本身说了出来,不然他真的不晓得该如何持续。他便解释着,“这是一道檄文,明儿要上呈主公。”

他听了,松开了她,她便单独写了一遍。笔迹有些歪扭,但笔划流利,他欣喜地笑了。

他拿来一支羊毫,在她的两字之前加了两字。点、横、竖、横折……

他吞了杯中的酒,将酒樽放到一边,她伸手去接,他还未撤手,几乎握上了他的手。

俄然听他这么问,她怔了一下,旋即答道:“只喝得一点。”

“清泠,你喝酒吗?”

他帮她扶正了笔,又将她的手指摆好,“要如许握笔。”

下一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握上了她的手,她的心跳已是悄悄加快。

他停下笔下正写着的内容,接过了她递来的酒樽。她拿过他还未写好的纸张,细细打量,问道:“郭大人又写了甚么?”

他闻声她叫他,还觉得是他能人所难了,忙松了她的手,“对不起,清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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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撤去,她还未细细体味此中的幸运,他就收了手。这个郭嘉,她心中气他,嘴上脱口而出:“笨。”

他笑而未语,收好笔,到最后也没有奉告她,那是他的名字。

“郭大人……”她不成置信地看着他。她还未曾想过他会有如许的行动,固然这一刻,她也等候了好久。

她不再只是烧饭、烹茶、操琴,夜里当他开端看书,她就在一旁为他研墨。

“我的名字是主公取的,我只晓得大抵的表面,如果一笔一笔写出来,恐怕有些难。”她面露难色。

不知不觉,他已经风俗了她在身边,或静伫或走动,只要她在,他就感觉放心很多。

她悄悄看着他写完后问道:“这是甚么词?”

她接过,看了看,道:“应是不错的吧。”

他不敢看她,只是不放松地握着她的手。

郭嘉。

“我来教你写如何?”话语间,他已经将羊毫又蘸饱了墨,递到她跟前。

此次是他还未反应过来,她就俯下身来,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这日天寒,她煮了温酒,将酒樽搁在了他的腕侧。

他便留了她在书房里,听任她去看他的那些兵法,古籍,乃至他本身的笔墨。

他笑了笑,只答:“疆场上的事,你不必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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