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即墨倒头看去,只见那孺子已赶了上来,脚踩两只火轮,速率好像奔雷闪电,竟比他还要快上三分,不过眨眼,两人竟已平齐。不由心头一惊,这孺子好快的速率。
长枪与大戟撞在一起,如同奔雷滚滚,战鼓轰鸣,那孺子跌退几步,大声喝采,“痛快,痛快,好久未能如此畅快的打上一架了,拿出些真本领来,本日不战满三百回合,你我都休走。”
那孺子点头,略带对劲,不屑道,“他们六人太弱了,还是你有点意义,快些脱手,本日不大战三百回合,你就别想分开。”
即墨回身欲走,却见那大黄狗从空中窜出,对他轻声哭泣,旋即跑到他的身边,咬住裤脚扯动,而后退了几步,睁着一双黑眸盯住青年。
“你说打便打,不打便不打?本日你能走到那里?”即墨也打出火气,但见那孺子踩着两只风火轮,心中微怔,翻开吞虚鼎一看,那收走的火轮竟然不见了。
这孺子乃天赋道胎,出世便是道合强者,现在绝对未尽尽力,哪怕被收走一只风火轮,实在力也一定会减上多少,毫不容小觑。
即墨从梅山六友身上收回视野,移向那孺子,道,“他们会如此狼狈,应是你出的手吧!”
即墨提步后撤,侧身躲过这来势凶悍的一枪,蓦地抬臂,劈手抓向那红缨枪,肩头一提,向那孺子顶畴昔。
“我为何要与你打斗?”即墨收身,向梅山六友走去,略做探查,见六人虽狼狈,但却并未受伤,心中倒对这孺子升起一抹好感。
远处,梅山六友仓促赶来,见即墨并无大恙,方松了一口老气,张伯时心不足悸,道,“圣君,那李哪吒可否走了?”
梅山六友底子未看清即墨与那孺子如何比武,便见两人冲杀向高天,那红绫如利箭般射出,在高空柔滑展开,丝滑而和婉,被那孺子扬手接在手中。
“硬碰硬,我喜好。”那孺子大笑,满脸镇静,竟毫不躲闪,也不管被即墨拿在手中的红缨枪,直接斜肩靠过来。
这孺子春秋虽小,但气力却不容小觑。
即墨闻言点头,他也是好战分子,现在被那孺子激出战意,正需畅快大战一场,当即收起吞虚鼎与问心戟,赤手空拳,看向那孺子。
“好大的力量。”那孺子低头看向手中的红绫,眼中闪过一抹惊奇,道,“风趣的家伙,还真是藐视了你。”
“打,天然要打。”那孺子稳住心神,再拿出几分凝重,道,“看来我是没法将你抓回天庭了,不过这场架,如何都要打。
那孺子神采大变,急身躲了畴昔,才未被吞虚鼎收走,他惊神不决,道,“这黑鼎是个好家伙,连风火轮都收得了。”
却见那孺子咧嘴诡笑,心头突生出一抹不详,抬拳向高空打去。
“这李哪吒也是横行无忌之辈,尚在幼时,便将龙王三太子斩杀在东海。其在天庭深受玉帝爱好,无人能管,惹事生祸,极其好战。”郭申叹道,“此次被他盯上,恐难善了。”
熊熊烈焰燃烧,将周遭数里都覆盖起来,炙热的炎浪,如同打翻炼狱神炉,六合间只剩下滚滚炎热。
刹时,数百丈长的火焰从那只火轮中窜出,六合间都燃起熊熊烈焰,似打翻了陈腐的金乌神炉。
这一拳轰落,阵容庞大,地动山摇,半边天空都在摇颤,即墨拳头血淋淋一片,金血流淌,玉骨森然。太久了,他都未受过伤,本日竟被这孺子给摆了一道。
梅山六友点头,见即墨再无交代,便告别分开。
“还打不打。”即墨收回吞虚鼎,看向那孺子,神采安静。
“不可,这架你必须和我打。”那孺子点头,道,“我奉旨来捉你,若将你捉不住,归去脸面往哪搁。”
天庭差人下界拿他,实在早在料想当中,他打了岳云峰,而岳家在东天界又是实权家属,并且他还杀了龙王五太子,这些事都没法等闲罢休。
大黄狗点头,人道化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彩,随即回身向前奔去,速率极快,好像闪电,半晌便在数十里开外,转头见即墨未跟来,又跑了返来,咬住圣胎衣摆,轻声哭泣。
“你要带我去泰山?”即墨留步,看向大黄狗。
锵!
这火焰温度极高,非常可骇,哪怕在千丈高空,这火轮下方的数里地,都化作一潭活动的液体,高山被炼化,湖泊被蒸发,统统都不复存在。
蓦地,那孺子向前哈腰,斜跨在肩头的的大圈极速飞出,华光肆溢,彩霞迸溅,那大圈仿如化作神力泉源,无尽伟力光彩将即墨淹盖,蒸腾燃烧,半方空间都被这蒸腾的伟力炼为虚无。
这是纯肉身的碰撞,没有任何花梢可言,骨对骨,肉对肉,瞬时灰尘低垂,空中下陷数尺
“你有事找我?”即墨看着大黄狗道。这大黄狗他完整看不透,以其灵性,依说早就开启识海,能口吐人言,化作人形,但其却口不能语,也未见化形。
“好家伙,你竟另有第三只眼睛!”那孺子收起几分玩世不恭,目露凝重,单手将大圈揽了返来,面色微红,翻身踢出脚下的一只火轮。
就在这怔愣之间,那孺子已飞到天涯,不见了踪迹,即墨蹙眉看向天涯,如有所思。
“不打了,不打了,本日我另有事,来日再战。”言罢,那孺子竟踩着风火轮,向天涯飞去。
即墨点头,明知故问,蹙眉道,“这孺子是天庭的人?”
即墨岿然不动,眉心开裂,道眼中射入迷曦光彩,撞在那大圈上,刹时,两种光彩都消逝,那大圈倒飞出去,撞在那孺子胸口。
言罢,他反手提出一杆红缨枪,从高空杀下来,枪势如龙,满眼狂热,道,“天庭没人敢和我玩,你这么风趣,怎能不好好玩玩。”
呼!
那孺子‘噔噔噔’的后退数步,满脸惊奇的看着即墨,站稳身欢腾道,“好!好!好!明天这架盘算了。”
即墨再无好神采,这孺子竟偷袭阴他,果然是个腹黑的无法货,倒与他有几分类似。不过,阴人是一种感受,被别人摆上一道,便又是另一种感受了。
那孺子扬手接过红缨枪,向天涯看了一眼,对梅山六友大手一挥,道,“你等走吧,本日我表情好,便不捉你等回天庭。”
即墨提手将那红缨枪扔了出去,束手而立,青衣猎猎,长发倒扬,在刚才的碰撞中,他仅是身材微晃,却也并不轻松。
骇怪尚未息,那孺子已提枪杀到,即墨也不闪躲,直接提戟迎上去。
那孺子见这一击竟被挡住,当即暴露骇色,从虚空提出一方大印,只见那印上尽是裂纹,不由再惊,道,“你的确就是泰初蛮兽,这仿造的番天印也是极品道兵,竟被你一拳崩碎了。”
言未尽,已化作一道流光,脚踩两只火轮,向天涯的即墨追去。
“想打斗能够,和我到远处去。”即墨踏上云头,向远处走去。
轰!
他祭出吞虚鼎,那大鼎蓦地发作惊天吸力,满天的火焰尽被其吞了,就连那只火轮,也化作一道流光,被大鼎吞了出来。
轰!
即墨不语,抄戟迎敌,垂在肩头的如瀑黑发倒飞起来,如同狂舞的龙蛇,他眼中神电会聚,精光无穷。
那黄狗欢畅的跳了起来,快步向远方跑去,即墨也启步跟上,走了不久,他便愣住,只见那大黄狗去的目标地竟是泰山。
……
那孺子张口向前吹出,瞬时暴风高文,那窜天的烈焰化作一只火箭,向即墨极速射来。
姚公麟话音未落,那孺子已抬手按期近墨肩头,蓦地发力,腰间的红绫倒飞起来,似是天涯的一抹赤霞。
“前面带路吧!”即墨略做思考道。
即墨闻言,如有所思,顿了半晌,再看向梅山六友,道,“这些光阴你等各自谨慎,一旦有风吹草动,都传音奉告于我。”
梅山六友互视一眼,也化作霞光,向二人追了畴昔。
这哪吒虽是天庭之人,但似并不在乎天庭所交遣的差事,听其口风,本日便是专为拿他而来,倒是战过一场便就走了。
你我先收了宝贝,好好打上一场,不然非论我祭出哪种宝贝,都要被你那口黑鼎一兜端了,这架也就没法再打了。”
那大狗转头,人道化的点头,再轻叫几声,提步向泰山顶冲去,走到半山腰,倒是几个闪身,消逝不见。
“汪!”
此处间隔翠竹居不远,在凡界虽有压抑,但若二人尽力施为,只需刹时,便能毁灭数里地,翠竹居亦不能幸免。
即墨神采凝重,梅山六友那番惨痛模样,恐怕便是出自这火轮。
六人皆不凡俗之辈,浅显伎俩底子不惧,但这火焰还真的躲不畴昔,毕竟这火箭射来,连即墨都感到头皮爆炸,似投身火海。
轰!
那大黄狗头一扬,衔起半具兽尸,一头撞进空间中,消逝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