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较着,阴怀烈的性子,并没有北冥焰这般强势,也没有北冥焰的腹黑心机,以是,天界每年派使者,跑亡阴山也跑得格外勤奋,至于冥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我觉得他怕我被烫了舌头,没想到,他却从怀中拿出一柄银针,放在汤药里摸索了一下。
我被他搂在怀里,一颗心早被幸运填满。
“至于天界。”北冥焰笑了笑,眸中暴露一抹不屑,“实际上,天界是统领三界的最高率领,掌管人界和冥界,亡阴山天然也在他们的统领范围内,以是,才会有每年的例行观察。”
若不是脚边的汤药将近扑锅了,我和北冥焰还不知要抱在一起,腻歪多久。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底一暖,仿佛春日的微风,吹进了胸口。
我起家来到他身边,不由挽住他的手臂,靠到了他肩上。
我点点头,如有所思,“但是,天界如何只观察亡阴山,不观察冥界呢?”
我笑了笑:“难怪阴怀烈听闻太阴元君要过来,那么严峻,也真是苦了他。”
我想着快些将这难闻的药喝出来,拖得越久越难受。
只是,我已经懂了。
北冥焰转眸看着我,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尖,“可不是这辈子才碰到的,你上辈子的男人也是我。”
“我上辈子必然做了很多功德,这辈子才会碰到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
他一手搅着汤勺,一手搂着我,很快,锅里的汤药冒起了泡泡,仿佛已经好了。
北冥焰点点头,眉宇凝重,“阴怀烈给的黄符有题目,也不知他是没看出来,还是用心想害你。”
我不由一惊:“如何,你思疑这药有毒?”
北冥焰将汤药盛在碗里,谨慎翼翼地放到案几上。
就像一种不成违背的号令,他的声音和顺又霸道。
我想想也是,不然阴怀烈不会对北冥焰直呼其姓。
汤药呈暗红色,像一团黏稠的血液,令人不自发地胃里犯恶心。
北冥焰笑而不语,没再答复。
北冥焰回身将我抱进怀里,宠溺地吻着我的长发,“上上辈子你也是我的,长生永久,你都是我的。”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个撒娇的小猫,笑道:“那就是我上上辈子做了很多功德。”
北冥焰淡淡地说:“他本身花天酒地,闹出这么大的事,还怕被天界抓住把柄,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帮他清算烂摊子。”
只是,北冥焰却俄然握住我的手,制止道:“等等!先别喝!”
我晓得这内里的成分有黑狗血,真是始终逃不掉这类东西。
半晌,北冥焰才说道:“实在,天界也并非不去观察冥界,只不过都是流于情势,与其说是观察,倒不如说,只是派使者在冥界玩耍几日,底子不像亡阴山,被天界那群老东西管得死死的。”
天界不过是实际上的最高统领罢了,可实际上,冥界由北冥焰掌管,天界底子插不上话,更不敢获咎现在的冥王殿下,以是就专挑亡阴山这类软柿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