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寒肃站在我不远处,一张冰山脸还是淡然如水,涓滴惊不起一丝波澜。
至于渡化亡灵,断根胎记一事,自从产生了宋绿那场不测后,北冥焰就不答应我再单独替鬼物完成遗言了,唯恐我又赶上甚么风波。
因而他才留下寒肃,说是庇护我,实在就是让寒肃帮手我一起渡化亡灵,尽快处理掉这块胎记。
北冥焰眸色一暗,淡淡地说:“不能,我如果能来看你,现在又何必走?”
北冥焰点点头。
也就意味着,在脸上的胎记消逝前,我都要一向呆在亡阴山。
以是接下来,每一个心胸遗言的鬼,都会先由寒肃来把关,他以为没有伤害,才会让我接。
不过,阴怀烈毕竟是北冥焰的朋友,固然他们俩相互都坑过对方,不过说到底,还是比其别人要值得信赖,不然北冥焰也不会放心,将我单独留在这。
我点点头,重新打起精力,将手里的天魂镜扬在他面前,笑道:“没事的!你放心肠走吧,归正我们每天都能见面,我也不消担忧本身会想你。”
我笑道:“好啦,我会照顾好本身,统统我拿不准的事,都会先问你,不会自作主张。”
北冥焰点点头,大步朝拱门行去。
只是,他还是不放心,一脸凝重道:“真但愿你能快点分开亡阴山,如许我也不至于太惦记。”
“好了,你快走吧。”我朝他摆了摆手,眸中尽是笑意。
想到这,我推开他的肩,尽力将眸中的泪水咽了归去。
阴怀烈前几日替我号脉时说了,从今今后,我怕是要一向药不离身了,直到体内的降头完整被断根。
我第一次认识到,本来我已经如此依靠北冥焰,依靠他细心的照顾,依靠着他的统统。
那晚回到暖阁后,我照着北冥焰教我的体例,开端熬制汤药。
阴怀烈是真的不靠谱,固然他很想帮手,偶然倒是美意办好事。
因而,在这第一个没有北冥焰的夜晚里,我躺在卧榻上,和他通过天魂镜说了好久的话,直到最后,我已经困得高低眼皮开端打斗了,手里的天魂镜不自发地掉在枕头边。
我颠末他身边时,他对我微微点头,冷声道:“殿下派我留下来庇护冥后,从今今后,我会一向呆在亡阴山,冥后有任何事,固然叮咛寒肃。”
北冥焰欣喜地摸了摸我的头。
考虑到上一次阴怀烈在缧绁里,带出了那么多,所谓服刑期间表示杰出的鬼,让我挨个扣问,成果到头来,发明一个都不靠谱。
真是奇特,又不是生离死别,搞这么昌大干甚么!
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有劳寒肃大人。”
那天,我将他送到亡阴山山口,就是我们来时,那座高山下的巨型拱门。
直至他的背影完整消逝,我才冷静转过身,那一瞬,内心的失落的确难以言喻。
我垂眸,谨慎翼翼地摸索道:“你就真的……不能来亡阴山看我吗?”
站在山口,我与他寂静相拥,抱在一起很久都不肯意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