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紧,“他还要做甚么?”
直到有一天,北冥焰彻夜未归。
我干脆推开阁门,筹算去宅院内坐一会。
我坐在院内,感受着夜风的轻柔,心底的不安也被吹去大半。
我不解地看着他,心底不由画起一个疑问。
只是,他担忧我怕黑,总会在日落前返来陪我。
这么久以来,白峰到底想干甚么?先是给我降落头,又翻开异次元空间,就连夜凌苍给我绑的同心结,也是他做的手脚,他做这些不会只是为了好玩吧。
“但是,刚才我梦到白峰,他在梦里说,过些光阴,我们又要分开了。”
现在,我的伤势已完整病愈,身材也规复如初。
“畴前我一向不想打草惊蛇,但是现在,是时候该捕蛇了,不过……”
末端,北冥焰的视野再度覆上几分冷冽,苗条的指尖悄悄敲着床板,透着肃杀苦楚的冷意。
“不过甚么?”
接下来几日,北冥焰又变得神出鬼没了,就如同他前些日子,没从邪神的暗影中复苏过来时一样,变得行迹不定,就连我也不晓得他都去哪了。
只是,我没有比及北冥焰,却等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北冥焰轻笑一声,抚摩着我的长发,安抚道:“不会。”
我不解道:“甚么机会?”
我听到他如许说,不安的心才稍稍落回肚子里,只是还是不舍得放开他的手。
北冥焰看了我一眼,眼底换上和顺之色。
但是厥后,他归家的时候,倒是越来越晚。
只是,漫冗长夜,没有北冥焰在,我底子就睡不着,就算睡了内心也不结壮。
他看了看我,眸中暴露一抹不忍:“不过,要临时委曲你了。”
他摸着我的头安抚道:“你别担忧,他不会威胁到你。”
北冥焰神采微沉,赤色红眸暴露了如有所思之色。
沉默半晌,他才淡淡地说:“他是在等一个机会。”
夏夜的晚风缓缓吹来,伴着蝉鸣,吹起一丝舒畅的清冷。
只是,我却眉心微蹙,想到白峰好久未曾现身过了,不由忧心忡忡道:“焰,三年前亡阴山上的异次元空间,我们当时就思疑是白峰翻开的,但是这三年来,他却再没有任何行动了,现在他又突然呈现在我梦里,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要产生。”
靠在回廊边,我缓缓闭上眼睛,心想着北冥焰会不会俄然呈现,给我一个欣喜。
北冥焰的眸色有些冷冽,却没有答复我,只淡淡地说:“畴前,白峰一向在等这个机会,现在机会已到,他不会再躲躲藏藏了,很快就会有下一步行动。”
那晚,我单独躺在卧榻上,隔着轻浮的窗纸,望向窗外昏黄的月色,大脑更加复苏。
“别听他的,他不过在恐吓你。”北冥焰柔声安抚我,恐怕我又胡思乱想,给本身平增烦恼。
翻了个身,我的手不自发地朝中间空荡荡的床铺摸畴昔,就算晓得北冥焰不在,我也老是风俗性地去摸,摸完了心底更加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