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忍不住叫了一声,本能地挣扎,倒是越挣扎,那拂尘收得越紧,仿佛困住了齐天大圣的紧箍咒。

只是,他很快就发明,声音是从我口袋里飘出来的,因而大掌一挥,对准我的衣服口袋仿佛要烧毁证据。

下一秒,太阴元君再度阴魂不散地呈现在我面前,手中握着那柄拂尘,拂尘另一端缠在了我的手腕上。

说罢,他口中默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口诀,缠住我的拂尘也刹时勒紧,勒得我手腕顷刻通红一片。

我心底一沉,也就是说,不管跑到哪,都跑不出太阴元君布下的这庞大结界。

我看着那老东西的脸,由不屑的轻视,刹时转难堪以置信的惊奇,最后眸中涌起了难以粉饰的惊骇。

太阴元君仿佛很对劲我怒不成遏的反应,手中的拂尘却涓滴没有放松,“哦?若不是野种,那就是冥王的骨肉?”

内里顿时传来了太阴元君和寒肃那日在殿内的对话,当时我全数录下来了,一字不差。

那一瞬,手腕蓦地被斜刺里飞出的红色拂尘缠住,那拂尘如同父老乌黑的髯毛,却非常强韧有力,死死缠住了我的手腕。

摆布已经撕破脸了,谁还在乎这些细节!

现在,就在太阴元君身后,我看到小寒阴着一张脸,对着他的背影祭出了几张纸人。

“呵!”我轻笑了一声,死死瞪着太阴元君的眼睛,轻声道:“玄月初三那天,你和寒肃奥妙邀约了沈家父子前去冥界,洽商捉鬼一事,为的就是袒护天国鬼物逃窜,袒护你的忽视,当时你们在内殿聊了好久,我在内里可听得一清二楚。”

我恨得咬牙切齿,这老东西在套我的话。

也不知有没有人听到他的指令,总之,我跑得很顺利,一口气逃到了街心一角,气喘吁吁地躲在一棵树后。

对他这类不食人间炊火的老神仙来讲,当然不晓得灌音笔是甚么。

“这、这哪来的声音?你到底做了甚么?”他惊骇地指着我,视野却四周乱飘。

“休要逃窜!”他一起追来,脸上已是青筋暴起,怒不成遏。

这话不由让我一愣,下一秒就本能地涌起一阵怒意,“你才不知廉耻!你才是野种!”

“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快放开我!”我口不择言地大喊着,突如其来的疼痛早让我健忘了甚么敬语。

说罢,我悄悄将一只手伸入口袋,按响了灌音笔。

我靠在树边安息,只是一瞬就想起来了,现在身处的环境并不是实在的街道,只是一个假象的结界。

现在,那些话语就是无可狡赖的证据,正清楚地从我衣服口袋里传出来,又清楚地飘进太阴元君的耳中。

身后兀自被暴风囊括着,狂暴的沙尘令四周周遭几米外的事物,变得一片恍惚,仿佛撒上了一层昏黄的迷雾。

“你清楚就是怀了野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太阴元君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透着凶险的肃杀之意。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太阴元君声嘶力竭的吼怒,转眼被淹没进身后的暴风里。

我只是浅笑着看向他,并未做出任何防卫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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