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不该先妒忌一番?”端木莲生被李思浅这一番话说愁闷了。
“mm跟我明说,是不是想让我跟翁翁说说这事?”王二奶奶拉着李思浅,直截了当的问道,李思浅倒也干脆,一边抽泣一边点头,“除了王相公,另有谁……有谁敢在官家面前替莲生说句话?我命好苦,老祖宗没了,要不然……呜呜呜呜。”
“我们娘娘说了,芝兰和玉树女人跟在我们娘娘身边服侍了四五年了,最是知冷知热、心细体贴,二爷受了伤,身边没几个细心体贴的房里人可不可,我们娘娘交代了,今后就让芝兰和玉树贴身服侍二爷,有芝兰和玉树照顾二爷,我们太子爷也就能放心了。”
李思浅红肿着眼睛进了二门,一眼就看到二门里堵了一排大车,最前面一辆车上,林大娘子正扶着玉姐儿下车。
李思浅从速曲指加上一条。
端木莲生黑着一张脸,“收了?哼!她送了两个亲信丫头过来,指明要近身服侍我,她想做甚么?她还没升位做皇后呢,就是宋后,也不敢如此!”
王二奶奶也就算了,可把李思明心疼坏了,跟着李思浅一块儿掉眼泪,一边掉眼泪一边骂,看的王二奶奶瞪大了眼,这位二爷对这个mm可真是疼到心眼里了。
丹桂上前去外让芝兰和玉树,两人迟疑着看向李思浅,李思浅浅笑道:“两位一起过来,确切辛苦了,要服侍二爷也不急在这一时,先下去歇着吧。”
送美人儿的婆子态度傲然。
“你没听二哥说么,你这回遇刺,明眼人都晓得跟俞相脱不开干系,你有点甚么事,起码他得益最大,这趟我们要回京,他反对的最短长,现在……”李思浅拖长声音,手指在端木莲生下巴上划来划去。
“那我如果纳了呢?”端木莲生揪着不放,李思浅嘻嘻笑着看着他,内心却滑过上元节院子里那件黑袍他纳了,她又能如何样呢?她嫁他之前,不是早就做好筹办了么。“归正这两个你不会纳。”
“这事你不能不管!我陪你去,莲生如果有个好歹……这俞家也太欺负人了!真当我们李家没人!这笔帐先记取!”李思明咬牙切齿。
李思浅多交代了一句,玉姐儿是莲生最大的软肋,他对她不设防,可那丫头,李思浅悄悄叹了口气,她对她二叔可不象她二叔对她,可这话,她没体例跟莲生说。
端木莲生和李思浅回到都城隔天,就收到了太子妃送来的一对美人儿。
端木莲生一巴掌拍在李思浅头上,“我有力量!我真要纳了那两个丫头,你真肯?”
“那我……”李思浅趴在端木莲生胸前,“要不我去找二嫂哭一场吧。”
“这两个丫头你必定不会纳。”李思浅很笃定,托腮看着端木莲生,“我跟你说闲事呢,我现在就去找二嫂?”
“如何办?收了?”看着两人出去,李思浅努了努嘴笑问端木莲生。
“今后再说今后的事啊,人活着,只晓得明天,谁晓得明天会如何样,我向来不想明天的事。”李思浅弯起眼,笑眯眯顾摆布而言它,端木莲生捏着她的鼻子,“我可看不出你是个漂亮的,这嘴倒挺硬。”
“不敢。”端木莲生微低头,态度恭敬。
“说闲事啦,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二嫂哭一场?”
“那今后呢,我如果纳了哪个……”端木莲生拖长声音看着李思浅,李思浅别过目光,他在给那件黑袍打埋伏么?
“辛苦两位女人了,我让人带你们下去安息。”端木莲生冷酷的看着芝兰玉树,话虽客气,却没有半分温度。
王二奶奶不过一个转眼,就拎清楚这件事了,这事,也确切该去和翁翁说说。
李思浅揪着二嫂王二奶奶一通痛哭加痛诉,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思浅又哭起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去吧,让人看好那两个丫头,我也写份……就写遗折吧,就先放到常山王那边。”端木莲生点头笑道。
王二奶奶归去娘家,李思明不放心mm,一起将李思浅送进大门,这拨马去王相公府上等媳妇去了。
“带她们下去!”端木莲生这脾气,哪有工夫跟她们两个磨嘴皮,直接叮咛丹桂。
“多谢娘娘,多谢嬷嬷指导。”端木莲活力弱面白,欠身伸谢,婆子大剌剌的受了礼,一边告别,一边又减轻交代了一句:“我们娘娘但是叮咛过,芝兰和玉树女人但是来贴身服侍二爷的,这名份上头,我们娘娘恭敬二爷,还请二爷别委曲两位女人。”
婆子和芝兰、玉树颌首告别,昂然走了。
“嗯?”
端木莲生面色沉寂的看不入迷采,李思浅站在中间细细打量着俞太子妃的这两个丫头,深深感觉这位太子妃绝对是个善出昏招的猪队友。
“你都病成如许了,我还妒忌甚么?你有力量……对呀,这也是一条,明晓得你体弱病重,还送了这么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不是想把你累死么?用心险恶啊!”
芝兰和玉树这才不情不肯的蹭出门。
芝兰玉树对视了一眼,陪笑曲膝道:“二爷太客气了,奴家是来服侍二爷的……”
端木莲生是真怒了,俞太子妃送了这么两个丫头,再捎上那么几句话,这是高调张扬的打他的脸!他就算是撤差待罪在家,就算中了毒受了伤,可他还是他,该有的傲气一分没少。
“太子妃送了两个亲信过来,还指定非得近身服侍你,这如果下个毒啊,扎个刀啊甚么的,多便利,我当然得找二嫂哭一场去喽。”
“这事得快,我再在就去。”李思浅跳起来,扬声叫进金橙,叮咛取衣服,刚要出门,又转头交代了一句,“已经让人去接玉姐儿了,约莫一会儿就该到了,如果玉姐儿来了,你别欢畅过了,暴露马脚,玉姐儿到底还是个孩子,只怕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