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字!我这张有字!”
这纸上写的,竟然是“丹阳欺世,为害人间。”
那纸张看着都是白纸,大师不明白是甚么意义。
只是他故意迟延,也架不住帝后和文家的催促。
“天女一现身,就呈现天书了,这必然是上天的意义啊。”
可他正站在几丈高的法台上,没法扣问。
“传闻这颜家娘子长得都雅,莫不是王丹阳看上人家了吧?”
“对了,文九爷将这王丹阳接进宫,不就是说他收妖了吗?”
王彬一口答允了搭建法台之事,最后选在了城西大街的街口。
一大早百姓们挤满了颜府地点的街头,看着礼部大人们筹办的一套套礼节执杖送入颜府。
“这是上天显灵啊,快看看,写了甚么?”
“天上掉东西了,快看啊!”
想到这颜娘子入宫后,可就是盛宠第一人了,这礼部侍郎承诺一声,往前叮咛绕城一圈。
王丹阳点点头,心中对劲了。
天女的步队往前走着,沿途围观的百姓们越来越多。浩浩大荡一行人来到城西大街时,正赶上王丹阳做法。
“这王骗子本身才是妖孽吧。他还强抢民女,北街那边不就被他逼死了一家?”
本来因为年初关氏当街指认时,另有人不信的话,这下百姓们沸腾了。
本来静虚给王丹阳出主张,趁着天女入宫这事狠狠捞一笔,现在入宫日子提早,王丹阳有些郁郁。
终究,颜府大门翻开,十六人抬着的步撵走出大门,前面是十六对侍卫开道,接着是八对童男童女前行,然后是步撵,再前面则是各色祭奠之物。
不成想,礼部在帝后一再催促下,很快筹办好了驱逐事件,玉秀被封为护国天女,用十六人步撵抬进宫中。
王丹阳选在腊月十一,本来是想着做好法,刚好腊月十六天女入宫,他两端不担搁。
这是又有一队侍卫骑马飞奔而来,“如何还不入宫?天女莫误了吉时!”本来是等在宫中,等着主持天女入宫典礼的文国公等急了,派人来催促。
那大人明白了,这是孩子心性,想绕城夸耀一下呢。承诺了也没甚么大不了。
“我这张也有字啊!”
护送在天女仪驾边的侍卫和礼部侍郎有点傻眼,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百姓们往路边躲时,人群里,俄然有人叫了一声,“快看快看,那是甚么?”
这群侍卫挥鞭赶人,很快就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路。
有不识字的举着纸问身边的人。
王彬垂下眼眸,恭敬地说道,“有劳国师了。国师所说之事,下官真是忸捏。待克日事情告终后,下官就将那疯妇送到国师这里来。”
人群里有人捡到纸,大声喊道。
官兵们忙着清道赶人。
“大人,我家娘子到底年纪尚小,还是第一次坐步撵呢。”宫嬷嬷笑着说了一句。
“统统都听大人做主就是。”玉秀在步撵中说了一声。
等在宫门处的文国公传闻这边的热烈,心中一阵发凉,只觉北风吹进了骨子里。
国师做法固然少见,但到底也见过。那天女倒是闻所未闻的,一向都没传闻找到,俄然之间找到了,还是成王府世子订婚之人。
跟着天女仪驾来的人群,与在城西大街看作法的人群,很快就合二为一,整条大街水泄不通。
这一行人礼乐开路,一起前行,到了大街时,宫嬷嬷跟领头的大人说道,“大人,天女叮咛说往城西大街走,绕城一圈。”
顿时就有墨客大声读出来。
“王大人既然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帮您一下吧。年初我求大人帮手时……”王丹阳挺了挺日渐发福的肚子,傲然说道。
腊月十一,忙着筹办过年的都城百姓们,在备年货以外,一下多了两场热烈可看。
然后,有另一人举起手中的纸说,“这王丹阳本来才三十一岁啊,他不是号称两百多岁了吗?”
有本来看到过年初那场热烈的,将关氏那事跟身边人说了一遍。
王丹阳掐指一算,腊月十一,天时天时人和,是一个开坛做法的黄道谷旦。
而驱逐天女入宫的日子,也提早到了腊月十一。
“这么说,王丹阳是骗子啊!”
“这王丹阳是骗子,那这天女……”
这法台搭建得很威风,做法的高台还罢了,台后一排八根法柱细颀长长的,看着矗立入云,也不知王彬是如何找来的竹子。
世人都跟着昂首去看,天上就和下雪一样,俄然掉下一张张纸,这纸头呈现的毫无征象,就像漫天雪花一样掉下。
那领头的是礼部侍郎,听宫嬷嬷这话,有些难堪。
王丹阳远远看到所谓的天女仪驾往这边来,正不测这线路如何和原定的不一样。
她要看到的,都看到了。王丹阳此次再想脱罪可就难了。
礼部侍郎走到玉秀的步撵边,“颜娘子,时候快到了,我们得快些了。”
有懵懂无知的,还在感慨到底成王府是忠义之家,就连天女都现身他们家。
“都几年了如何没示警过?”有百姓嘀咕。
“比来怪事这么多,说不定就是上天示警啊。”
两人和谈达成,王丹阳承诺克日会开坛做法,摈除城中邪祟。
他的大弟子静虚在一边说道,“王大人,您看您求我徒弟办事,他白叟家一口价去答允了。年初有人想要废弛我徒弟名声,当时我们想找王大人通融一二,王大人可太铁面忘我了。”
有眼尖的顿时看到了是纸。
玉秀端坐步撵之上,那步撵拆了木头围栏,改以锦缎薄纱,风吹动,薄纱模糊飘起,街边的人还能看到玉秀的身影。
在高台上的王丹阳,也看到这些纸,跪在台前大声说道,“无字天书现身啦!”说着举起法剑,更卖力地挥动起来。
被他一喊,百姓们争抢起来。
玉秀端坐步撵上,听着上面的百姓们说话群情着。她听着大师提及王丹阳欺世盗名之事,很快,有人说都城中呈现的怪事,曾经在登州和青州之间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