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三十万两开拔银子

这个狗东西,你既然自已奉上门来了,那老子不好好敲榨你一番,那的确就是大傻蛋。

李自成这边安排既定,牛金星当即派人去给李过传达谕旨之际,那名汪硕画,也恰好赶回了武昌,向左良玉吃紧复命。

“那李过,真是这么说的?”

说得刺耳点,现在哪怕李过再加价一倍,急于求人的左良玉,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内心暗自对劲的他,用心捋须言道:“这个么,军情告急,万难担搁,实在本侯内心也晓得。只不过,本侯也实说了吧,我大顺军兵,虽可当即赶往明境入援,但毕竟进入异国作战,士气不高,恐一时难与唐军相抗。故本侯觉得,为鼓励将士,提振士气,还望镇南侯不吝犒赏,能在我军入援之时,便给全军将士先行犒赏,方是得当之举,我大顺入援将士,也必会对宁南侯大为感念。”

“奶奶的!好,好啊!李过做得不错,就该好好的敲敲左良玉这厮。”李自成一脸对劲之色:“左良玉这厮,当年杀了我们多少兄弟,俺内心但是门清着呢!只叹造化弄人,现在俺们不记前仇,反过来救这混球一把,真是这厮宿世修来的造化。哼!想来俺大顺军出人着力,去救得这厮脱逃出虎口,才要了他二十万两银子,以俺看来,这个要价,已是大大地便宜他了。”

汪硕画见李过如此贪婪,终赤裸地透暴露本来脸孔,心下顿是暗叹不已。

使者一去,李过当即派人,以八百里加急之速率,前去都城禀报给李自成。

汪硕画一脸哀色,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他拂去额头排泄的盗汗,艰巨地挤出笑容对李过说道:“毫侯,这如何使得!你这番话语,开口就是三十万两银子,实在折煞小的了!这般犒赏数字,实是过于庞大,宁南侯如果晓得,只怕会当场把小的腿给打断了!毫侯要开赴银子,确是人之常情,只是宁南侯那边……”

“皇上说得在理,鄙人也是这么看的。”牛金星双眼放光,进一步弥补道:“如果这河南南部的南阳府与归德府,皆落入我大顺手中,那全部河南地区,就尽在我军把握当中了。若这河南全数归我大顺,则全部中原,尽属我有!我军将来的用武之地,可就大大地拓宽了。将来不管是南下攻打左良玉进军湖广,还是东打击打李啸的江南地区,我军都是进退自如,再无任何顾虑。这般良机,确切应当好好掌控。”

听得李过报出这般数字,汪硕画神采都白了。

听了来人之话,李过淡淡一笑,便道:“等等,这话是从何提及啊?你说宁南侯现在局势危急,倒是何故?”

偌大一个房间里,一片死寂。

李过哦了一声,脸上用心表示出怜悯与思考的模样。他一声轻叹,站起家来,装模作样一脸忧愁地在房中来回走了数步,便脸露难色地说道:“贵使莫急,现在你我两国,已成兄弟联盟之邦,该当有难同当,互济共助。只是贵使有所不知,现在我大顺海内,因为与李啸那厮耐久对战于宣府北路,这兵力与粮饷,实在皆是非常严峻,想要告急调派兵力,实为不易啊。贵使的表情,本侯能够了解,但想要调派援兵,这事干系严峻,还需由本侯向我大顺皇上先行禀报,再作决计,方为合适呢。”

四天后,信使达到北京,将李过的函件交给李自成,正与牛金星在后花圃饮洒作乐的李自成,听寺人听完函件,不由得大喜过望。

李自成连声道好,表情镇静的他,遂向牛金星大声传令道:“李过的要求,俺同意了。你给俺传令下去,准李过亲为统帅,从河南北部抽调六万精兵南下,入驻河南南部,用心防备唐军的打击。其河南北部地区,暂由田见秀统管。”

那左梦庚派出的使者,是其部下一名亲随副将,名叫汪硕画,此人跟从左梦庚已有多年,为人机灵谨慎,甚得左梦庚之心,故此次北上求援,左梦庚安排他为主使,前去李过地点开封城。

三十万两,这可相称于生生地在左良玉身上剐下一大块肉,倒是把左良玉多年的私家积储给搬空了大半呢。这个数字如果回报给左良玉,只怕自已会被骂个狗血喷头吧。

见李过用心装胡涂,汪硕画心下暗恨,却还不得不按捺住心头的烦躁,复把唐军入侵之事,向李过简朴地论述了一遍。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先退下吧。”左良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讨厌地摆了摆手,表示汪硕画不必多说。汪硕画见左良玉如此态度,也当即识相辞职了。

李过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打断了汪硕画的话语,表示他不必多说。

李过一拳砸在大腿上,心下主张已定,脸上已是笑意模糊。

并且,李过在信中也提到,此番入援河南南部,除了可趁人之危,在银子上大大捞取好处外,别的最首要的,便是可通过协防之名,将这河南南部二府之地,十足暗中吃下。让这两到处所,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大顺国之地盘,这个反客为主之机遇,必然要紧紧抓住,断不成失。

哼,左良玉这厮,必定是在唐军的重压下,强自死撑不下去,到了现在,终究万般无法地向自已低头求援了。

汪硕画心下暗叹,脸上出现苦笑,嘴上诺诺连声,随即宾主两人又酬酢了一阵,汪硕画便告别而去。

终究,他站住了脚步,脸上尽是无法,长叹了一口气,下定了决计。

这个天下,归根结底,还是只要好处最为可靠,其他的甚么交谊,甚么信誉,皆是空谈。

中间的宰相牛金星,亦是一脸欢乐,他连连点头道:“皇上说得是,现在左良玉这厮被唐军进犯逼迫,可谓命悬一线,危如累卵,我军不记前仇,反而率军来援,对这厮来讲,说是雪中送炭亦不为过。不过,以鄙人看来,能以这般名正言顺的名义,派兵入驻河南南部,倒是最大的收成呢。”

“是,微臣明白。”

“是,鄙人服从!”

左良玉,呆坐于椅上,有如一具僵尸。他没有叫任何人来参考商讨,而是自已一小我,在独坐了好久后,又房间中来回踱步,那靴子敲地的哒哒声,听上去有种莫名的苦楚。

李过抚手大笑,连连点头道:“好,你也是个利落人,本侯甚是喜好!那本侯就直说了吧,想守住河南南部一带,只怕起码要有六万兵力,除了按例钱给我全军将士粮饷器具外,以每名军士五两计开赴银子,本侯要个三十万两银子,不算过分吧?”

见李过终究暴露了地痞恶棍的本来脸孔,汪硕画心下痛骂不已,却又只能抹着额头不竭排泄的盗汗道:“唉,毫侯说的,也确是有事理。既如此,那本使就当即归去复命了。”

李过嗯了一声,又浅笑着走过来,悄悄地拍了拍汪硕画的肩膀,和言悦色地说道:“你且休怕,宁南侯不是傻瓜,他自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不会拿你撒气的。他晓得,现在最为紧急火急之事,便是对于李啸的唐军。这三十万银子的开赴费,真的提及来,与他打败唐军守住地盘比拟,又能算得了甚么。地盘如果没了,有再多银子,又有何用呢。将来此事若成,以本侯来看,那宁南侯不但不会惩罚于你,反而能够会为你记过呢。”

“此事绝无筹议,不必多谈!你记着了,若要本侯告急出兵,这二十万两开赴银子,断不成少,亦断不成拖欠!”李过神采冰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汪硕画的话语:“恕本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弄清楚,现在是你们来求我们办事,而不是反过来我军来恳求你们。焉有请人办事,还这般扣扣索索,乃至虚与委蛇推委几次的?更何况,现在唐军的打击,已然非常紧急有如燃眉之急,你们除了大顺可为援手以外,又还能有那边有援兵可求,又另有何资格来再与本侯谈前提呢?提及来,还是本侯心善,不肯意刁难你们,才开了这么个你们承担得起的代价。不然的话,本侯就要价再翻一倍,你们也只能咬着牙关认了。贵使,本侯所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啊?”

汪硕画在仆人带领下,入到府中客堂,见到上头正襟端坐的李过,便宜吃紧下跪,大声禀道:“毫侯,我乃是大明宁南侯部下特使汪硕画也,此番前来,特奉宁南侯之命,向贵军告急求援!还请贵军看在两国缔盟,唇齿相依的份上,速发援兵,协救我宁南侯啊。”

在信中,他洋洋得意地为自已表功,说现在自已可派出入援兵马,前去河南南部去援求那明朝的左良玉。此番用如同给我,不但全数由左良玉卖力粮饷用度,别的还可捞到了二十万两银子的开赴费,倒是大大地占了一把便宜呢。

李过略一思虑,那喝得醉红一片的脸上,便出现了淡淡嘲笑。

“宁南侯,鄙人所言,句句失实,不敢有半句相欺啊!”汪硕画吃紧道:“那李过,仗着是我军现在要来求他,竟是一口咬死这二十万两开拨银子,任凭鄙人好说歹说,皆不松口,实是可爱的紧!他这般倨傲,摆出臭脸,倒象是吃定了大人普通,那叫一个嘴脸丢脸……”

听完汪硕画的禀报,左良玉神采非常丢脸,几近是咬着牙在反问。

“毫侯,环境就是如此。现在那唐军第二镇兵马,从川东出兵,一起东攻,苛虐鄂西,没法可制,倒是猖獗得紧哪!我左大民气忧如焚,不得不从防备唐军的东边防地,调派大量兵力,前去鄂西一带驻戍守备。如许一来,这东边的防务,特别是河南南部一带,兵力非常空虚,令民气忧。为制止东边的唐军蠢蠢欲动趁机偷袭,宁南侯万般无法,才特派卑职告急前来贵国求取援兵,还请贵国速派救兵入援我河南南部一带,以免唐军趁虚而入。现在环境万般紧急,鄙人多言无益,还请毫侯从速出兵,以救危困于水火。鄙人在此,替宁南侯谢过毫侯了。”汪硕画一面孔殷,有如连珠炮般说完了这一大段话。

左良玉是个聪明人,晓得自已到了现在这般火烧眉毛的告急时候,已然没有任何资格,去与李过谈价还价了。如果触怒了大顺军,他们不派援兵,这河南南部一丢,自已只怕会是悔之无及了。

他一咬牙,便沉声道:“既如此,那就请毫侯报个犒赏金额,本使也好尽快归去请命。”

左良玉一声长叹,终究唤回使者,缓缓传令下去:“军情告急,我等有求于人,又能再与他们争出个甚么东西出来。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本侯同意了,就依李过的定见,赐与他们开赴银子二十万两,待他们入防河南南部后,便从银库中取出银子,赠送他们。别的,他们在河南南部的赋税用度,也一应包在本侯身上,令他们不必多虑,经心全意对抗唐军就好。你且休辞劳苦,速速前去开封,去回报给李过吧。”

听李过此时现在还在打官腔,汪硕画心下非常孔殷,却还不得不脸上陪着笑容道:“毫侯,你所说的这般困难,宁南侯实在亦是早已想过。故在本使来时,镇南侯曾叮咛鄙人,只要毫侯能尽快出兵协守河南南部,那贵部的兵员粮饷,全数包在我镇南侯身上,完整不消贵军破钞一个铜板儿。别的,若贵军果能守住河南南部,度过这迫在面前的危急,那宁南侯到时另有另有重赏……”

“哦,是吗,本来你牛大眼也这么看。俺也是这么以为呢。哼!这个奉上门的机遇,如何能够等闲错过。”李自成一脸对劲,腔调非常欢乐:“以俺看来,只要俺们大顺军进入了河南南部,那这块地盘,天然名符实在地成为我大顺治下之地盘了。将来如果打退了唐军,我们随便找个来由,持续在本地驻扎,那左良玉绝无勇气敢对我大顺说不,绝对不敢让我们退回河南北部。这个我大顺曾经的死仇家左良玉,也只能装聋作哑,乖乖地默许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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