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明天子的性子没了虎伥,也只会恶心人了,比如重用一个恶棍首辅,或者派几个寺人监军恶心一下领兵大将。可惜昔日阵容浩大的帝党已然烟消云散,能敛财的寺人都杀光了,左膀右臂都被天子亲手砍掉了。阉党中那一批能臣干将也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四周漏风的紫禁城。

东林党主张与后金媾和,他便大力支撑袁崇焕重修山海关雄师,一力主战,朝廷没钱,他便加河南山东之税以充辽饷。以倪元璐之辨才也沉默无语,如此一来河南山东也要反了,最令人担忧的是山东弥勒教趁机起事,则河南必乱。

傅宗龙麾下八千辽兵都是精锐,手中有粮,弹压陕西回乱应是不在话下。杨嗣昌虽无能却仰仗京营精锐,在陕西打的风生水起,东林党也是以在朝中说话理直气壮,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倒温活动。何如温体仁战役力实在刁悍,部下也堆积起了一干亲信干将,和东林诸公斗了个旗鼓相称。

沉默过后,马城有些气恼道:“聚兵,出战!”

京中来信,温首辅重审阉党逆案,并且提出了无益的证据,证明阉党和皇太极勾搭引建虏雄师入关,主事者为东林元老钱锡龙,兵部尚书王洽,朝野哗然。温首辅倒是唾面自干,言不知此时七尺之躯,尚无安设处,何问功名哉。朝野百官被此人恶心的要命,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温首辅独斗东林党,刁悍的战役力再次让朝野谛视。

浙党需求气力,汉社需求人脉,因而便敏捷走到了一起。

温首辅的在朝理念态度非常光鲜,只如果东林党反对的他便死力同意。

六月间,辽东伯府。

倪元璐冷然哼道:“杀不尽的蛮夷!”

倪元璐低头不语,马城却晒然一笑,悔怨又如何厂卫已经被他亲手废了,阉党也被他本身亲手连根拔起了,堂堂天子没了厂卫阉党这些虎伥,只能重用温体仁如许的卑鄙小人,恶心一下东林党,也将天下人都恶心坏了。心中悔怨的皇上杀尚书,杀阁臣,杀督师,难不成还能杀尽天下读书人么。

稍一沉吟,马城便断绝了请台湾兵马援助的动机。

其他如信王,福王都是养猪政策的产品,并不晓得如何治国理政。

马熠先镇静起来哈哈笑道:“理应如此,打他娘的!”

连袁崇焕都在京师呆不住了,引兵北上山海关,集结各地兵马集结山海关,要钱要粮酝酿着反攻辽沈。杨嗣昌,吴宗达等东林党人却死力反对,力主媾和,仿效宋辽媾和之法多给金银,则大明后金必定相安无事。媾和谈吐又激愤了一干勋贵,成国公朱纯臣当廷痛骂杨肆昌无耻,不岁贡,反面亲是大明的名誉传统,杨吴两人也过分无耻了。

兵部尚书王洽斩立决,阁臣钱锡龙下狱,大明又斩了一名兵部尚书。

大战又起,卢象升揉着酸痛的额头,感喟道:“为今之计,能保全朝鲜已是万幸。”

毛文龙背靠朝鲜又有贞明公主的支撑,当可一战,戚金的处境却不太妙。

官署中卢象升,倪元璐等人相视无语,朝局已然完整失控了,东林党,勋贵,温体仁自成一派斗的天昏地暗,而陕西还在大战北方还是没有雨水,山海关兵力空虚急需赋税兵马补给,两三年间,局势已经恶化到如此境地,令人无语,温体仁一面独斗东林党,一面还上书天子要加税,加农税。

是以一旦储君有个三长两短,这类政策的恶果便难以接受,就会出世信王如许无知暴躁的天子。这位信王没有治国才气恰好还要勤政,没有政治手腕恰好还要玩权谋,便搞的好端端一个大明乌烟瘴气了。

毛文龙部,戚金部加起来五万兵马,背靠朝鲜还挡不住建虏么,这两位都是百战名将当不会出错。最可虑的是戚金部断了粮饷,端赖李石亲信郑芝龙从倭国采办的粮食支撑,东江镇实际上被温体仁内阁放弃了,不给给养还将戚金仍给了袁崇焕,命令东江镇驻军开赴到山海关,在袁督师麾下听用,袁督师对精锐的两万浙兵,但是虎视耽耽呀。

马城心烦意乱宣布散会,伶仃留下倪卢两人,将二哥马熠也请来议事。

卢象起伏吟很久,才委宛道:“陛下,心中应是有些悔怨的。”

陕西,直隶,京师现在是一团乱麻,到处烽烟,口水与唾沫齐飞。

第四百零六章 时势

马熠养的白胖了些,也严肃了些,说道建俘异动正在辽阳集结兵力,仿佛又有入朝之意,义州毛文龙垂危。

马城也是一声嘲笑,皇太极倒一定情愿入朝作战,但是如此后金兵力高达二十余万,辽东之地又灾害不竭,以战养战是独一的前程,不敢再次绕路入关便只能掳掠朝鲜,但是朝鲜政局却都在贞明公主把握当中,今非昔比。朝军主力都在义州,毛文龙麾下约三万战兵,另有戚金的东江镇战兵约两万。

卢象升,马城相视苦笑,谁能想到当年天子只用了两年,就将好端端一个大明朝搞的房倒屋塌了。倪元璐是有些墨客气了,拥立福王也多数会是如此,这是大明特性的亲王养猪政策形成的恶果,只是不幸了先帝一片苦心。大明朝的特性的是倾尽尽力,自幼培养出一名储君,如先皇普通的储君自幼接管的是最严格的教诲。

可惜台湾的南居益一时希冀不上,南巡抚正在忙着剿灭土著,斥地国土,还在淡水红毛城生长兵工。

马城只得从山西集结粮草长远傅宗龙,现在傅宗龙带着八千陕西镇军驻扎在白水县,正在围歼白水回乱。回乱,让马城心中大吃一惊,陕西回回也反了,和傅宗龙麾下镇军作战的便是陕西回人。缺吃少粮的傅宗龙处境非常不妙,一旦兵败,则回乱必定如烽火燎原之势,在陕西甘肃一带变成大祸。

倪元璐则有些焦炙,愤恚道:“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拥立福王。”

官署里开原实权人物济济一堂,传阅着各地传来的谍报,有些是留在蓟州,京师的暗线传返来的,有些是浙江方府,南京王月的私信,汉社在江南阵容大振,方从哲父子隐有靠近之意,还聘请王月和汉社中人到方府宴会。王月喜出望外,有了前首辅方从哲力挺,汉社在江南终究有了安身之地。

命人从山西给傅宗龙调拨了十万石军粮,一封手札鼓励一番。

放下王微的长信又拿起一份陕西军报,马城面色有些凝重,气候逐步转热陕西又是一年大旱,各路反贼四起将杨嗣昌疲于奔命,带着三万京营,五万辅兵在陕西各地大战连场,杀的陕西血流成河。被架空的陕西巡抚傅宗龙颇多牢骚,来信抱怨,麾下八千辽兵军心不稳,乞援粮草。

马城也是大喜过望,前首辅方从哲是其中正平和的人,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现在天下大乱,温体仁乱政,东林党祸乱京师,这位前首辅兼浙党魁首终究坐不住了,挑选用拔擢汉社的体例表达不满。浙党虽在野倒是保守权势的调个人,在江南是有力量对抗东林党的,前首辅方从哲余威尤在。浙党,汉社的靠近看似不测却在道理当中,浙党早已失势,汉社却鼓起了,汉社的背后则是无敌天下的开原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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