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传闻，并不肯定。”左琨怕伤到沈妍，从速从她手里拿过弯刀，放进礼盒，又翻开最大的那只礼盒，说：“这内里是硝制好的墨狼皮，保暖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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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左皇子来了。”
沈妍轻叹一声，微微点头，“沈承荣有动静吗？”
“这是甚么刀？如何装潢得这么富丽？”
汪仪凤是三品诰命夫人，却被沈承荣私刑毒打，这本身就有悖礼法。项氏一族不平，把沈承荣告上了金銮殿，皇上不严惩沈承荣，没法服众。在慧宁公主周旋之下，才打了沈承荣二十大板，以到塞北巡查兵事为由，让他避风头。
“白芷，除了你们几个，引凤居的丫头婆子谁的针线做得好？”
讲代价，一两紫金相称于十两黄金，值钱多自不必说。关头是紫金坚固，比黄金不易冶炼，要想雕镂成神形俱备的生肖，难度就更大了。
自和福阳郡主订婚，大秦朝廷手中有了另一重筹马，左琨就能在都城自在活动了。现在，到太学读书成了左琨的副业，他的主业则是药材估客。有沈妍给他供应财力支撑，又引他入行，短短两个月，他的买卖就做得有生有色了。
“姐姐安好。”看到沈妍出去，左琨从速迎上去见礼问候。
沈蕴掩面泣诉，“姐姐用那样的手腕不感觉本身狠心吗？他再不好，毕竟是我们的父亲，血脉相连，他在塞北受流漓之苦，我感同身受，那里另有表情读书？”
听到沈蕴没头没脑的话，沈妍一怔，“你到底如何了？出甚么事了？”
“实不相瞒，这些东西都是母后和外祖一族授意我送给姐姐的。”
左琨又跟沈妍说了一些买卖上的事，喝了两杯茶，就告别了，走到门口，他踌躇半晌，说：“我发觉程智这几天老是闷闷不乐，我问他，他也不说，还说不让我多管。我也晓得姐姐很忙，不便用心，还请姐姐偶然候去看看他。”
沈妍气得直咬牙，听沈蕴这番话，她真不晓得还能说甚么。沈蕴边哭边往外走，沈妍担忧他情感冲动，一意孤行，就追着他出来，不敢再斥呵他。
“他现在东塞北驻军大营里，还是半个月上一份折子，顺带写一封家书。他运气不错，刚到东塞北就下起了雪，就没去西塞北，如果他去了西塞率，非冻死他不成。”沐元澈跟沈妍唠叨半天，又问：“你跟蕴儿到底如何回事？”
沐元澈见沈蕴往外跑，给沐功沐成使了眼色，表示他们跟上。他拍了拍沈妍的肩膀，把她揽在怀里，用棉氅裹住她，拥着她往房里走。丫头拿了一件外相大氅出来，看到沈妍和沐元澈密切的姿势，从速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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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盒未几，两小一大，但见侍从谨慎翼翼的模样，就晓得这内里的礼品弥足贵重。左琨把礼盒翻开，让沈妍过目，沈妍一见就惊呆了。
一只小礼盒里装有十二只紫金生肖，每只大抵有三两重，生肖的头部镶有红宝石，足部点玉，每一个都打造得栩栩如生。在林夫人家里，沈妍见过分量差未几的紫金生肖，只不过没镶宝石，也没点玉，比拟之下，也不如左琨这一套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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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儿，你想甚么呢？我一返来就过来看你，你也不睬我。”沐元澈翻着白眼噘了噘嘴，拉着沈妍的手问：“蕴儿到底如何了？你们姐弟吵架了？”
现在已进腊月，再过几天，沐元澈就要回都城了。她打算把这几样东西都送给沐元澈，除了紫金生肖，弯刀和墨狼皮她都用不上，送给他恰好物尽其用。
沈妍跟左琨很熟谙了，问话也很直接，“你过来有甚么事？”
十一月十三，徐老太太丧期结束，压抑沉闷多日的都城沉浸在喜庆欢闹当中。
结婚之前，纳礼、问名、纳吉、纳徵是必行的程式，全部瀛州大陆通行。别的，为了表示正视，大秦皇朝另有太小订、过茶礼的风俗，太小订和茶礼普通是在纳吉以后。以上这些烦琐的法度都算在订婚之列，也就是说腊月都不能停止。
“这套紫金生肖也出自花朝国吗？太贵重了，我……”
“我不想再跟你多说半个字，你读圣贤书读得都陈腐不堪了，你另有没有一点是非看法？你如果还懂一点事理，你就不该该来诘责我，你好好想想吧！”
“好吧！就按你们西魏的风俗，左天佑的财物我能够要，女人就算了。”沈妍是脱手风雅的人，偶然候也相称贪财，看到左琨拿来的厚礼，她就在打算如何用。只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不明白这些礼品的来路，不敢等闲收下。
离腊月另有半个多月，这十几天，张管事等人象是在打限时攻坚战，一口气就完成了纳礼、问名、纳吉，也过了小订礼，婚事算是根基订下了。别的，他们又选好的谷旦，开端预订正月过茶礼，仲春纳徵过大礼，三月结婚。
“不消送到库房，先收到花厅的阁子间，这几天我要用。”
沈妍点头伸谢，“你不是早就给我送过订婚礼了吗？是不是借送礼来跟我分享你的收成？听归先生说你买卖做得不错，赚了很多银子，很有成绩感吧？”
“去，出去，别在我屋里哭，沈承荣还没死。”沈妍重重推了沈蕴一把，“内里天寒地冻，你出去好好沉着沉着，想想本身是不是过分愚善。”
沐元澈接过信，一眼没看，就说：“这信不是沈承荣写的。”
左琨轻叹一声，说：“姐姐不必多心，母后和外祖一族别无他意。实在这些东西都是左天佑私藏的宝贝，是他从各处打劫而来，非常贵重。西魏陈腐风俗有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你杀死的仇敌，他的财物女人理所当然归你统统。”
“代我向西魏皇后另有你外祖一族表示谢意。”沈妍很朴拙地说了一堆客气话，又让丫头从速把礼品收起来，仿佛怕左琨俄然忏悔一样。
“为甚么回不来了？”
传闻要在十几天以内完成几道法度、把婚事订下，她焦急上火，又被冷风一吹，就开端感冒发热。她到夏季本来就犯懒，又生了病，就缠绵床榻，病好了也不肯意走出房门半步。一晃眼十几天畴昔，婚事就订下了，她连面都没露，更别说她亲身操心吃力了。有人替她筹措毕生大事，她能够卧床大睡，想想都幸运。
最大的礼盒里装有七八块纯玄色的狼皮，外相柔嫩光滑，触手暖和，斑纹如行云流水般天然轻巧。传闻墨狠通人道，发展在西魏雪域，极难捕获。硝制墨狼皮需求制皮者高超技术，能把墨狼皮硝制得如此完整，非十年八载不能完成。
沈妍痛恨沈承荣教唆诽谤的险恶用心，更怒愤沈蕴不明是非、一味愚孝的胡涂心机。沈蕴越是哭诉，他就越愤恚，恨不得狠狠甩他几个耳光，打醒他。
“因为我杀了左天佑？”沈妍微微点头，左天佑任西魏摄政王时，西魏皇后娘家一族被打压得抬不开端来，左天佑一死，他们才重见天日。他们感激沈妍为他们撤除政敌，而沈妍常常想起本身曾手染鲜血，都心悸不已。
“姐姐、姐姐的心太狠了，竟然……”沈蕴话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在沈蕴脸上印下的微红的指印，也打断了他的话。
“我提早返来向皇上陈述施助救灾的环境，还要草拟论功行赏的名单。现在塞北粮草银钱充沛，四皇子仍留在塞北做最后的安排，估计他年前回不来了。”
沈妍确切做了手脚，让沈承荣男根已断的隐蔽明白日下，成为街头俚巷的笑料。可把沈承荣发配到塞北与沈妍没有半根毛线的干系，沈承荣为甚么要痛斥怒斥她？沈承荣在宦海混了这么多年，连朝堂起伏的事理都不懂，可真是白活了。
沈妍暗叹一声，问：“这些东西都是送给我的？”
“平嫂子的针线做得最好，女人是要做衣服吗？不如送到绣庄去，绣娘做出的款式更好一些。都城风行甚么花腔，平嫂子不出门，她可不晓得。”
“非常感激。”沈妍朴拙伸谢，叮咛丫头给左琨筹办回礼。
“就因为这封信，你连学都不上，专门跑来怒斥我狠心？”沈妍紧紧捏着那封信，越想越愤恚，越想越委曲，这沈承荣远在千里以外，竟然还能兴风作浪。
“沈承荣给蕴儿写了一封信，说我谗谄他，痛骂我无情无义，唉！”沈妍到暖阁把信拿出来，递给沐元澈，“你看看这封信，是不是有甚么题目？”
“这对弯刀叫弑龙刀，由千年寒铁炼制而成，只要杀皇族龙脉才见血。”
沈蕴不说话，捂着脸哽咽了几声，就痛哭出声了。沈妍紧皱眉头谛视他，看到一封信从他怀里滑出来，她拣起来一看，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沐元澈在林夫人家里见到紫金生肖，一见就爱不释手，一向惦记取弄一套来收藏。他提出让沈妍给他下聘礼，点名让沈妍送他一套紫金生肖。
沈妍一怔，刚才听左琨说沈蕴一向闷闷不乐，沈妍不放心，就派丫头去逸风苑刺探动静，没想到沈蕴来了。明天不是休假日，他没到太学上课吗？
沈妍哽咽几声，推开沐元澈，接过丫头手里的大氅披上，“你如何明天就返来了？不是来信说另有七八天赋气返来吗？塞北的事安排妥当了？”
“哦，本来如此，你们辛苦了。”沈妍心不在焉，说话的语气也很淡。
到现在，沈妍真正感遭到包办婚姻的好处了，凡事有弊就无益。
“我还带来了一些有西魏特性的糕饼吃食，都交给丫头了。姐姐一会儿去看看，如果喜好，我写信奉告母后，让她多派人送一些过来。”
沈妍从速点头，左天佑私藏的财物登记了几本帐册，可见数量很多，并且件件珍奇。左琨送来的厚礼她当然要笑纳，按西魏的风俗，左天佑的财物和女人应当都归她。女人就算了，一堆消耗品，她也用不上，另有赡养她们。若左天佑的财物都归她统统，她就有能够富可敌国了，只要这几样，确切便宜了西魏朝廷。
“请他到花厅。”沈妍正窝在床上看书，传闻左琨来了，从速起来洗漱清算。
沈蕴坐在软榻一边，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闷闷不乐发楞。平嫂子进到暖阁，看到沈蕴，冲他福了福，就退到了外间。沈妍进到外间，跟平嫂子说她要做两件男式毛氅，并让丫头翻开墨狼皮，叮咛平嫂子设想斑纹款式。
左琨笑了笑，说：“本想来还姐姐银子，晓得姐姐不肯收，就办理了一份礼品，给姐姐送来，恭贺姐姐订婚之喜，顿时过年了，我比年节礼也一并送来了。”
“这么说，这两把刀杀浅显人不见血？”沈妍拿起一把弯刀，冲本身的手指比划了几下，却不敢割下去，她晓得本身不是龙脉，只是猎奇罢了。
“驿站住满哀鸿和救灾的人，除了我们，哪有信使官差？谁不晓得这类气候行路有被冻死的能够，朝廷和塞北官衙发信报奏折也都通过我们通报。”
“蕴儿，你如何了？”沈妍进到暖阁，看到沈蕴的神态，很吃惊。
“呵呵，你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吧！”沐元澈坐到软榻上，拍着胸口冲沈妍挤眉弄眼招手，“你坐到我怀里来，我奉告你，包管让你大开眼界。”
沈承荣写给沈蕴的那封信落款是十一月中旬某日，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如果驿站用于救灾了，信使官差也不通行，而函件通过御卫营递送，哪能这么快就送到沈蕴手里？听左琨说，沈蕴七八天之前就开端闷闷不乐了，必然是接到了这封信。从这封信收回到沈蕴闹情感，这中间相隔只要十几天，这时候也不对呀！
送走左琨，她从速派两个丫头去逸风苑，探听沈蕴的环境。对于这个自幼相依为命的弟弟，她当作孩子普通心疼，倾泻了很多心血，只怕对他看管不周。
沈妍怔了怔，又问：“塞北不是有驿站吗？没有信使官差通行？”
沈妍一向在揣摩给沐元澈送甚么回礼，她晓得沐元澈喜好紫金生肖，也想过要送他一套。可紫金生肖过分罕见贵重，即便她出再高的代价，也很难弄到。没想到左琨给她送来一套镶石点玉的紫金生肖，沈妍在打动感激之余，也很骇怪。
大秦皇朝不是女尊国度，沈妍不成能给他下聘礼，也晓得他在开打趣。但行纳徵礼时，男方要给女方送代价不菲的聘礼，俗称大礼，女方也要回礼。
当然，沈妍除外，她看到这封信，不但没有被打动，反而气得肝火中烧。
沈蕴捂着脸愣怔半晌，满脸委曲谛视沈妍，“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他一边痛哭一边倾诉，为沈承荣鸣不平，痛斥沈妍不念父女之情，不顾生养之恩。
沈妍点头一笑，没说话，让白芷把平嫂子叫到正房的暖阁。她想用墨狼皮亲手给沐元澈做一件裘皮大氅，只是她做针线活的程度实在是有待进步，必须找人教她做。她挑出最大的几块墨狼皮，试着拼接在一起，肯定了大抵的款式。如果她明天就脱手缝制，几天时候，应当能做好，沐元澈返来就能上身了。
她追到二门外，劈面看到沐元澈走过来，再也按捺不住满心怒愤委曲，伏在树上失声痛哭。沐元澈要拦沈蕴，被沈蕴推开，又过来安慰沈妍，扣问环境。
“让他到暖阁。”沈妍想了想，干脆把墨狼皮全拿上，也给沈蕴做件毛氅。
慧宁公主派玉嬷嬷帮手张管事，两人都是有资格的邃密人，提早把事件安排得稳妥恰当。礼节程式的细节上都没有半点姑息，照章行事，滴水不漏。
“我如何样不消你管，愚善有甚么不好？起码不象你那么狠心。”沈蕴哭着往外走，边哭边说：“我这就到塞北去找他，他受多少苦，我陪着他，别人也会赞誉我一片孝心。我是读书人，如果做不到忠孝，我的书才是白读。”
胜战伯府的张管事本是沐元澈在军中的副将，因受伤才退役，现在全权打理胜战伯府的事件。他做事就象行军，雷厉流行，最正视做事的效力和速率。沐元澈把与沈妍订婚的事交给他，还在徐老太太丧期以内，他就动手筹办了。
“多亏姐姐指导帮手。”左琨朴拙称谢，又叮咛侍从把礼盒拿出去。
左琨笑了笑，没答话，把另一只礼盒拿给她，“姐姐再看看这个。”
都城以北的城池县镇灾情严峻，天寒地冻，冰雪阻路，救灾很困难。从救灾伊始，沐元澈就带御卫营将士驰驱在通往塞北的路上，押运赋税物品，帮忙布施哀鸿。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没回都城了，估计腊月救灾结束，他才气返来。
大秦皇朝有正不娶、腊不订的风俗，也就是说腊月不订婚、正月不结婚。
订婚之前，她还见过沈蕴，没发明他有甚么变态。前些天，她因为订婚的事心烦意乱，染上了风寒，一向憋在房里，也没顾上扣问沈蕴的状况。
“晓得了。”沈妍亲身送左琨分开，叮嘱了他一些夏季保养身材的要决。
“女人，左皇子送来的礼品收进哪间库房？”
“塞北雪太大，路都封了，底子没法通行。到处冰天雪地，路上除了押运赋税的御卫营侍卫，凡是几十里的路，别说人影，连只飞禽走兽都看不到。”
“女人，蕴少爷来了。”
这只礼盒里装有一对半圆型弯刀，玄色的垫布上，这对弯刀好象寒冬夜空的月牙儿，披收回冷厉敞亮的光芒。弯刀的刀柄由赤金制成，上面刻有龙腾四海的图案，刀柄上镶有一颗巨大的钻石，刀背上镶满星星点点的红蓝两色宝石。
信是沈承荣写给沈蕴的，在信中，沈承荣报告了他在塞北冰天雪地中的艰苦糊口，一再抒发本身思念故乡、思念亲人的苦涩表情，并以大篇笔墨痛斥沈妍谗谄他的卑败行动。一封写得跌宕起伏，动人至深，任谁看了都会掬一把怜悯泪。
提到沈承荣的所作所为，沈妍的心潮狠恶起伏，荡漾之下，泪流满面，她安静半晌，又说：“客岁，我们同娘一起回到都城，他不但不悔过，还对娘再醮各式挖苦讽刺。在都城这两年，他以爵位勾引你认祖归宗，可曾对你尽过父亲的职责？他对娘又妒又恨，把娘打成重伤，皇上不罚他能说得畴昔吗？”
沈蕴哭得更短长，“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当年的事，他也晓得错了。他打娘是他的错，皇高低旨打了他二十大板，也扯平了，你为甚么要鼓动长公主把他弄到塞北去？本年塞北下了那么大的雪，他在塞北吃不饱、穿不暖，你就不心疼自责吗？再说，他打娘还是因为你，你如果不让他难堪，他会打……”
左琨微微一笑，反问：“莫非姐姐以为我拿这些东西过来只是让姐姐过目？”
“你竟然说他是我们的父亲？你健忘他当年无情无义、抛妻弃子，乃至诡计杀妻灭子的罪过了吗？你象沈婉、沈娇一样从小养在他身边、享用他嘘寒问暖的庇护了吗？你不是跟我一样，从小跟着娘温饱交煎、颠沛流漓吗？他是跟我们血脉相连，可他对我们生而不养，还狠心抛弃，企图殛毙，他算哪门子的父亲？”
“你如何晓得？”沈妍也思疑这封信有题目，可不敢象沐元澈这么必定。
“礼品过分贵重，我受之有愧。”
“姐姐是利落人。”左琨停顿半晌，又说：“左天佑这些年打劫的财物不计其数，抄他家的时候，光他私藏的宝贝就记录了几本帐册。有人誊写了帐册，偷偷拿来让我看，我想要一些，就写信给母后。可巧外祖一家也想重谢姐姐，就一并送来了礼品。这几样都是我特地挑的，姐姐自用或送人都合适，还望姐姐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