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你这话可就不当了,我们帮不到人家,岂能白白接管礼品。”李壹借机打趣道。
“贵使先不忙着欢畅,本官另有个附加前提。”李壹似笑非笑地言道:“为保障大明在草原的好处,我们欲在草原设立军事基地,一方面利于我方军民,另一方面也可助王后抵抗鞑靼和土蕃啊!”
永淳臊的神采通红,掩面顿脚逃了出去。
“且慢!”李壹笑着伸臂拦住永淳,问:“你不管我去蒙古的事了?”
“贵使!这世上没有无原无端的爱,也没有无原无端的恨……,试问大明为何要白白捐躯士卒的性命,替你们攻打俺答汗?”李壹趁热打铁的忽悠使者道。
“谢二位大人大力互助,这是两尊金佛,戋戋薄礼不成敬意,请二位大人不管如何也得收下!”使者连连拱手说道。
“咱娘?”永淳闻言顿时泄了气,万分不舍地把金佛放在桌上,怒道:“李壹!今个儿的事本公主替你记下了。”
“好!”李壹抚掌笑道:“如果我朝出兵,贵使听清楚了,本官说的前提是如果,我大明有两项前提:1、青城的扶植必然要交由大明工匠来做,你方必须采办我们水泥,人为一分一毫也不能少;其2、把麟州(神木县)地界的煤矿交由大明开釆。”
杨廷和捋须浅笑,心中暗赞:李壹不愧是能臣干吏,把偌大的国事措置的象是菜场买菜,分豪必争,斤两不差,手腕如此油滑老辣,真不像个年青后生,倒象是个出世极深的老头。
“如许吧!”李壹一脸奸商模样地笑道:“本官替你们想个前程如何?”
“噢,本来是如许,倒是微臣孟浪了。”杨廷和拱手道:“陛下,关于此事,臣想先听听李总兵的意义,毕竟李大人兼着蓟辽总兵的差事。”
“呵呵!这下他们的把柄可被朕攥住了,看他们今后还敢再和朕唱反调吗?”正德的笑声自内传出。
“臣遵旨!”李壹拱手言道。
“这……,总兵大人!这这这……仿佛有些不当……”使者闻言游移道。
“那好!请公主把金佛还我吧。”
哈哈哈!孙莹莹、杨芊芊、吴翠翠终究忍不住大笑起来。
南书房,杨廷和、李壹拜见完正德,二人落座。
世人退出南书房,使者立即冲杨廷和、李壹拱手称谢。只见他从手里取出两包东西,不由分辩塞进二人手里。
杨廷和、李壹对视一眼,杨廷和道:“有劳公公头前带路!”
“各位大人好!”高凤笑着打了个号召,朝杨廷和、李壹一拱手,道:“阁老,总兵大人!北边来人了,皇上召二位议事,随老奴走一趟吧。”
永淳闻言机灵地把金佛向怀中一收,道:“我不管!刚才你还说这佛要送与我,至于你!爱去哪去哪,我可管不着!”言罢,抱着金佛作势欲向内行去。
詹宁、唐寅等人拱手相送……
“不敢欺瞒总兵大人,满打满算加起来,我等可出兵两万。”使者答道。
李壹府第,永淳一拍桌子,怒道:“你又要去草原见阿谁狐狸精!你们俩豪情不错啊,她可真是风雅,一脱手便是尊金佛。李壹!今个儿我把话摞下,我立即入宫去见皇兄,撤了你的差事。”
“其战力如何?”
“阁老但收无妨,估计他给皇上送的礼更重!”李壹边说边把金佛揣入怀中。
俺答汗把建城的用度分摊到各个部落,部落的可汗不堪重负,相约找到王后庞燕,欲奉庞燕之子为大汗,把俺答汗赶下台,又恐气力不济便向大明求援。
本来是蒙古王后庞燕派使者来求援,跟着经济的生长,俺答汗决定仿照落空的多数(元朝的都城,即现在的北京)修建新的都会。新城被亲热地称作“库库和屯”(即呼和浩特),意为“青色的城”。厥后库库和屯城逐步成为蒙古草原政治、经济、文明的中间。
“如果他们再能供点犒军的牛羊,那可更好了!”杨廷和不动声色地说道。
“mm!有话好好说,再如何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嘛!”望着丈夫一脸宽裕,孙莹莹出言相劝道。
“大明出兵蒙古,有何好处?”
李壹笑道。
望着一脸奸商模样的李壹李总兵,正德差点笑出声,忖道:朕这个妹夫如何看如何像是个无良的刁猾小贩。
“噗哧!”正德终究忍不住乐了。
“若贵使实在拿不了主张,出兵之事也只好放一放了!”杨廷和借机添了把柴。
李壹闻言耸耸肩,双手一摊,道:“这个本官可作不了主,统统但凭圣上决计。”
“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杨廷和点头叹道。
“咳!”李壹感喟,从怀中取出黄澄澄的金佛,道:“可惜了!好好一尊金佛要给人家退归去,我本来筹算是要送给…………”
“呵呵!”正德笑道:“阁老言重了!此事乃李东阳大人他们所办,朕一时忘了奉告爱卿,请阁老不必介怀。”
“不管了不管了!”永淳道。
三人说谈笑笑地拜别,这时,从南书房探出一个脑袋,点头叹笑不己,只见此人转头冲内言道:“皇上!杨阁老和李大人都把金佛收了。”
“这……,小人可说不好。”
永淳闻言面前一亮,几步上前,捧起桌上的金佛,不断**起来,说道:“好标致的金佛,上面还镶着宝石呢!…………既然是送出的东西,我们凭甚么还给她?”
“好!我们愿出牛羊名两千。”使者急道。
“莹莹姐!可不能惯着他,若由着他胡来,还指不定整出甚么厶蛾子来呢?”永淳余怒未息地说道。
“阁老言之有理!”正德道,转首望向李壹,笑道:“李爱卿!既然阁老点将,你无妨妨先谈谈吧。”
“良莠不齐,没法与俺答汗的精兵比拟。”
“好!看在你们一片诚意的份上,朕承诺了!”正德起家道:“着蓟辽总兵李壹带兵一万,择日出兵蒙古!”
“阁老!你意如何?”正德转首问杨廷和道。
“这…………”杨廷和难堪的看了李壹一眼。
“我可沒说过送你金佛,金佛是我筹办送给咱娘的。”李壹笑着向永淳伸手道。
“就两个前提吗?”使者笑道:“这也太轻易办到了,不瞒大人,王后给小人的构和底限是把草原让一半给大明。小小一个麟州煤矿!小人现在便可做主送给大明!”
“吱纽!”一声,寺人高凤排闼而入。
使者面色涨红,见状终究牙一咬,道:“好!拚着被王后杀头,本使也承诺总兵大人所提之前提了!”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贵国何时出兵互助?”
“只要大明肯出兵互助,小人来时王后叮咛过,统统但凭大人决计。”使者仓猝言道。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李壹闻言立即伏地叩首道。
“高贵的天子陛下!求陛下救救草原的牧民吧。”使者双膝跪地言道。
李壹高低打量了来使一番,笑问:“敢问贵使,你们这些部落加起来有多少兵马?”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杨廷和手指来使,问道:“尔等好不知礼,觐见我大明天子,既未见礼部官员又不知会内阁,明显未将我大明放在眼里。”
“为甚么?”永淳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