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残存的神识也因为肉身的灭亡而逐步薄弱,季轻诺虽是用仙灵之气将神识包裹,但无合适的容器存放,这神识也悠长不了。
方才触及眉心的感受竟是与当年师尊临死所为一模一样,那神识如果师尊的残留,此人又与师尊有着甚么样的关联?
“师尊……”
有仙灵之力的支撑,空缺先生勉强能站稳。
话一出口他从那种哀思绝望的情感当中回过神来,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完整陌生的干瘪疯颠老头。
“呃呃呃你……”空缺先生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他们两人看,俄然笑了起来,但是笑容很快就收敛,又拉耸着脑袋,有些的哀痛开端落泪,但失血过量让他的眼泪没法流出,只是眼眶湿红。
“空缺先生,你能听清我说话吗?”季轻诺再次伸手去搀扶空缺先生,手还未碰到人,空缺先生俄然猛吸一口气倒在地上,整小我像是蔫掉了的秧苗,再不见一点活力。
季轻诺也不信赖,但是内心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然让他没法节制的想要问清楚。
季轻诺附身看着空中混乱的兽骨和铜钱,乍看的确是毫无章法的乱象,但乱象当中竟是同时含有大吉和大凶两种卦象。如陆媛所言,他从小痴傻,出身农家,去哪学的算卦?
影象穿超出百年,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那最脆弱的脑海和心脏,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痛,痛得颤栗。
不晓得他为何俄然发疯,季轻诺上前将他礼服住,空缺先生一介凡胎很快就失力倒下,疲劳在地。季轻诺拉了他一把,见空缺先生无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本身,抬起他干枯的手,说:“走……呃呃呃……”
空缺先生俄然扑倒书案上,将清算在一旁的兽骨铜钱全数投掷在地上,一边大呼:“走!”
空缺先生聪慧的笑了笑,推开季轻诺将地上的已经摔断了的兽骨捡起来,嘀咕道:“命……算命……”说着将兽骨顺手一扔,看向季轻诺说,“大吉大利大吉大利……血光之灾……血光之灾……”
穆相思听他说的话也不由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盯着空缺先生,喃喃自语:“不成能吧……”
“他仿佛熟谙我们?”穆相思迷惑的问了句。
扶摇山四周最驰名本领最高的也就一个凭云,暮年是他做的掌门,十年前改成镜闻……连他的卦术都没有这般程度,更何况镜闻?
白叟如同枯木枝的手指一点点的伸向他的脸,终究在他的眉心一点。
“师尊?是你吗?”
季轻诺还未想清楚这类感受的启事,双唇却已经吐出了两个字。
莫非那残存的神识,是……师尊的?!
吊着的气散了,是救不返来了。
“如果存放神识……有个叫生魂锁的宝贝……”穆相思见他眉头舒展,提示了一句。
这空缺先生又是为何会算卦,并且程度如此之高?
一刹时仿佛有无数种情感涌来,如同六月海面的狂涛怒风。
语无伦次,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