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诺没有再看他,而是看向了还在昏睡的牧丝儿,说:“我当时若随她入循环,且不说她做的捐躯就此白搭,我便是能在第一个循环找到她,没有了现在的身份,也没法保她全面。”
“你们的事情?你指是让她一次次的赴死,你一次次的包办功名吗?”王无忧咬牙切齿,眼中有较着的仇恨,道,“安定万鬼之乱的是你、捐躯本身剿除魔宫的是你、安定三界祸乱的是你……好处都是你的,凭甚么?”
“我们的事情,仿佛轮不到你来指导。”
见他不答,王无忧持续说:“你问我为甚么会记得,因为我跟着她一起入了循环,我是冥界的鬼将以是循环对我的感化不较着,我疯颠了一世修成不死身。她以凡人身份再入循环的时候,我就能通过存亡册找到她了,为了不引发别人的思疑,每一世我都会挑选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孩篡夺躯舍。你觉得我只守了她这一世吗?我保护了她一个又一个的循环,直到现在。”
王无忧一步步的走过来,站在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季轻诺,眼中非常不屑,道:“我去体味了一下你们之前的事情,她每一次的受伤都是因为你,你应当离她远远的。”
他还是做到了一件,季轻诺做不到的事情。
季轻诺点头,没有再说。
被这么狂骂一通,季轻诺没有活力,只是淡淡的说:“你不明白的。”
说着顿了一下,恶狠狠又讽刺的看着季轻诺,问:“你呢?你做了甚么?我传闻你躲到了棺材里,既然都入土了为甚么不能消停些,你现在又醒来做甚么。”
季轻诺又何尝情愿如许,很多事情不是情愿和不肯意能够鉴定的,而是生长到了最后,就是如许的成果。
“好笑,我没有你的身份,可我也保了她几世的全面。”王无忧说这话的时候,腔调中还带了一丝夸耀。
“我的确不明白你的狗屁逻辑。”王无忧又骂了一声。
“你说这么多,不过是为本身辩白罢了。”
季轻诺说:“你敢说这么多年里,你没用动用过一丝的法力吗?你晓得当时我们要面对的是谁吗?一旦我放弃神籍入了循环,便再也不是他们的敌手,我们两个凡人不管是否能够相遇,将来都有无数种能够再面对伤害。身为凡人,能做出甚么样的抗争?”
因为需求动用到神通的危难,凡是他还没脱手,穆相思心口的朱砂痣就把危难给处理了。这让忘忧一度的感觉本身很多余,哪怕不需求他的庇护,穆相思也能活下去。但能让她活的不那么辛苦,能让她活的高兴一点,还是需求他帮手……如许也就够了。
他问的话实在都在理,但这类事情外人始终是看不明白的。
忘忧实在清楚,跟从着循环的不但仅是本身,季轻诺肉身固然被埋了起来,神识也甜睡,但是他的心跟从着穆相思一起展转多次循环。季轻诺问他,这多年里没用过一次神通吗。是的,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