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滞,明白珍珠是指当年斑斓构陷碧莹一事。
珍珠站到我面前,悲忿道:“夫君就是怕影响我们姐妹之间的豪情,他向来没有奉告过你,你若不信,便可问问韩先生。”
韩修竹恨恨地跺了顿脚,满面肝火地向我们走来,“娘娘、大将军,你们……这是放虎归山,终要后……”
俄然人如铁塔倾颓,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我大惊,扶住于飞燕。成果本是满面怒容的韩修竹只得硬生生地收了声讨之色,反过来帮我和齐放一起扶住结实的于飞燕。韩先生搭了搭脉,然后又火冒三丈,“大将军你这是不要命了吗?你在诏狱受尽酷刑,身中剧毒方解,又历崇元殿大战,竟还敢到这峻峭的金陀道来救人?就算你是要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你们小五义,一个个是想气死老夫吗?”
齐放也把了于飞燕的脉搏,凝着俊脸点头称是,“主子,太傅说得没错,大将军身上确有遗毒。”
韩先生叹了一口气,“老夫晓得娘娘感觉老夫有些不仁德,只是娘娘须知,现在的娘娘已经不再是有大理武帝庇护的君莫问了,而是大塬朝的皇后娘娘,在原氏对仇敌的仁慈便是对本身的残暴。”
我大惊,看向齐放。
我的心脏顷刻收缩。
于飞燕一脸乌青地挡在我面前,“韩先生息怒……”
一阵抢救后,流着泪的珍珠说了来龙去脉:“夫君北伐中虽斩杀了潘正越,可也受了重伤,圣上特地关照,赐下一堆重物名药,但是我却发明那些人参和千年雪莲中都加了流光散,如同当年的碧莹一样。我一开端猜能够是南嘉郡王所为,不想查到厥后却发明是太皇贵妃的手笔。但是碍于圣上的赐物,我们不敢张扬,只是暗中解毒,称病下朝。但是她却不放过我们,又心生毒计,弹劾晋王部下的武将,她全不念当初在紫园互助之义,底子不管夫君和雪狼他们在诏狱中受了多少酷刑。”
珍珠俄然对我跪地行了大礼,我从速也对她跪下来,扶起了她。珍珠含泪泣声道:“木槿,我晓得你是一个再良善不过的人,心中也一向对你妹子感到惭愧,但是现在的斑斓已经变成了一个妖怪,为了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她不吝捐躯统统,现在失势,是对于她的最好机会,你再不能对她宽大了。恳请皇后娘娘为我夫君做主,收回宫印,当即逐太皇贵妃出宫。”
珍珠颤声道:“当年的柳言生不是东西,可现在你的妹子,比起当年的禽兽,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的她把紫园里的那些活动学了个实足十。”珍珠坐回到于飞燕的床边,悲伤地堕泪,“现在皇后明白了吧,为何当年我想对皇后下杀手,我至心不想我的夫君和我们的孩子再回原家蹚这潭浑水。哥哥自从第一次见到她,眼睛就再挪不开了,当时候我就晓得,他射中必定是要被她祸害了。”
我双膝一软,倒在于飞燕床前,泪流满面,“对不起,大哥……”
“你不消为她报歉,她不过是做了很多年之前做过的事。”
我们镇静地回到大将军府上,珍珠早已焦心不安地同虎子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