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碧云寺脚下的与善茶棚里,各府家眷、仆妇常来常往。都城里各家属盘根错节,她的确是将都城大户的八卦都听了一遍。像徐氏善妒这事,是从徐首辅的大儿媳娘家仆妇嘴里听到的。

“她再不肯,到底得顾虑到子嗣大事。善妒的名声满城皆知,徐家的女儿们只怕都不太好说人家了。”

到了早晨,颜柳探听确切,返来讲了。

“不是说徐氏容不下别的人吗?”颜汐到了都城,听了很多八卦。

含香那老娘对劲过了头,一天到晚摆出一副老夫人的架子,一会儿嫌弃柳大娘这院子太偏,一会儿又嫌弃屋子太小,开口就是“这小破院跌了我闺女的身份”,杜口就是“我外孙今后必定不住这狗窝一样的大杂院”。

因为他,害死了王氏,不管刘衡这个亲生儿子;又去找了个丫环,弄大肚子又把人藏到帽子胡同,本身再也没露面了。

“还真是。”颜汐对于名声这事,还是从徐氏这儿体味的,“传闻就因为徐氏名声太大,她的大侄女至今高不成低不就。高门大户不敢要,小门小户想攀附徐家的,徐家又看不上。”

“还真是啊?那您今后离她们远点……”

“是姓魏,那两个来服侍的人,就跟我说主家姓魏。”

这天她买了一只猪耳朵,欢畅地跟颜汐说,“颜店主,我跟你说,那含香的老娘,传闻被侍郎府的人叫归去了。现在换了两小我服侍,我那院子总算清净了。”

柳大娘说闲话看到正主家的人,内心有点发虚,略说了几句,拎着卤味走了。

以是,她内心憋气,又不能跟人说。颜汐看着年纪小,但是说话明理懂事又有见地,句句说在她内心上,并且向来不传人闲话。以是柳大娘恨极了,就拉着颜汐抱怨。

颜汐听完,只感觉这真是渣无极限啊。

颜汐看到一个面孔平常的妇人,穿戴灰色褙子,拎着菜篮走出来,明显是出去买菜的。她看了颜柳一眼,颜柳放动手里的东西,说了声“我去买点鸡蛋”,回身跟出去了。

照她们的说法,魏府里连只鸟都不能是雌的,不然必然要被徐氏给炖汤喝了。

“恭喜大娘了,我就说您明天看着跟年青了几岁一样,本来是碰上这舒苦衷啦。”颜汐笑着回了一句。

刘衡倒是一脸安静,像听了一件闲事,末端点点头,头头是道地阐发,“只怕他是偷偷将人藏这里,徐氏开端必然是不晓得的。现在既然派了两小我来服侍,必然是徐氏晓得了。”

“昔日我当那老虔婆吹牛,本来还真是侍郎府,传闻还是刑部呢。你说,我不会惹上甚么费事吧?”柳大娘却又有点担忧。

现在,含香一个月足足给她十两银子。

“万事都得讲个事理,您是租屋子的,内里住甚么人,有甚么事,跟您有甚么干系?”颜汐一听刑部侍郎府,倒是想到了魏桓,“大娘,您可别被人乱来了,我传闻刑部侍郎姓魏呢。”

这么善妒的徐氏,竟然容忍丈夫养情妇生儿子?

柳大娘要不是看银子的份上,真想拿大扫帚赶出去。可她若赶出去了,只怕胡同里多的是争着借屋子给他们的。

“那是当然,咦?颜店主,你看,阿谁穿戴灰色褙子的,就是新来服侍的人。”柳大娘正说着,看到胡同里走出来的妇人,偷偷指给颜汐看。

恨的,天然就是含香那老娘的一张嘴了。

柳大娘喜好找颜汐谈天,天然也会提及自家院子里住的租客。

她内心吐槽,偷偷去看刘衡。

她对这家租客是又爱又恨。爱的天然是房钱给的高,本来她那屋子是家里院子隔出来再造的屋子,处所小,租个五六两也算顶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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