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上书房中,着一袭茶青蟒袍的郑国公坐在广大的龙椅上,心对劲足地摩挲着椅背上的龙头浮雕,“倾天下而养一人,公然事事都是好的。”
“返国公,天子现在仍然昏倒不醒。”内侍总管不解地问,“国公现在大权在握,是实至名归地一国之主,为何还要留着天子呐?只要天子另有一口气在,那些老臣就不会断念,夜长梦多呀,国公大人!”
黎皇正要问罪郑国公,却被郑国公抢先一步,反将黎皇囚禁起来。
冷耀武抓回的鬼师与王家三兄弟在大理寺的鞠问下,终究诚恳交代,郑国公为了打击顾太师的权势,一手设想了顾清尘案件。
贺章姿别扭地说,“我不是担忧我本身,我是担忧你。你一个女人家去那么乱的处所,我怕你……受欺负。”
郑国公笑了笑,一副运筹帷幄的摸样。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道:“逼得太紧轻易激起反心,等先清算了那几个刺头,留下的软骨头好办得很。”
沧笙提着骨灰盒,在贺章姿的带路下,来到了贺家。
沧笙用了一天的时候赶路,达到州昌平县时天气已暗。
现在郑国公失势,必定第一个拿太师府开刀。
“阿谁小沙弥不是说了嘛,达州已经乱了,我们……”贺章姿见她骑着马往达州方向走,担忧地开口。
“我已经去跟这里的老鬼们刺探过动静了,叛军驻扎在县城内,城外倒是防备不严,幸亏我家住在城外。”贺章姿现在以鬼的身份混得越来越萧洒安闲了。
“对了。”郑国公朝立鄙人方的内侍总管招手,问话道,“天子现在如何?”
就在沧笙返回的路上,都城也乱了。
沧笙施法让贺章姿现身,让他与他的父母话别,“等你入土为安后,就会去往生,这几天就好幸亏灵堂待着,别到处乱跑,免得被别人抓去当了点心。”
贺母得知贺章姿的死讯,抱着骨灰盒哭得死去活来。
文臣以顾太师为首,之前顾太师与郑国公本就势不两立。
沧笙落拓的骑在马背上,“放心,你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再不平安,也不会再死第二次。”
把人送到了贺家,沧笙的任务就完成了,临走前给贺家留了三千两银子。这是她爹叮咛的,说是固然不赖她家,可到底是她家的瓦砸死的,如何也要聊表情意才过得去。
“沧笙女人,归去的路上谨慎啊。”贺章姿飘在贺家门口送她。
想到冷家,内侍总管忧心忡忡隧道:“西北全军固然远水救不了近火,可冷家二子手里还握住郊野骁骑营十五万铁骑,万一将冷家逼急了……固然国公手里有二十万禁军,可如果真与十五万铁骑对上,又有五万金吾卫在旁虎视眈眈,只怕到时势势倒霉啊。”
贺章姿连连点头,“恩恩,我包管稳定跑。”
刺头指谁,一目了然。
武将以冷家为尊,冷家把握西北全军,手握兵权,天然留不得。
“别多想。”沧笙握了握手心,舒畅笑道,“我一个小女子,他们欺负我又有何用。再说,谁欺负谁还不必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