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原随捏捏他的肩膀，缓声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你二哥伤了腿以后，我们两个都是对你二哥更好了，哄着他、护着他，连和他说话都谨慎翼翼的避讳着，唯恐他遭到甚么伤害。”
他的脚步僵住。
原策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辩驳的话。
原策颤抖着唇，说不出话。
想到原纤纤对原仲的萧瑟，原随声音冷了很多：“阿策，你和阿仲都是我的弟弟，长兄如父，你们哪个伤了，我都心疼，阿仲的腿废了，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要阿仲在，我的重视力就在阿仲身上，绞尽脑汁的想哄他高兴，我存眷阿仲的时候，就看到了原纤纤对阿仲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对付，一天比一天不耐烦……”
冲到门外，他一眼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原随。
看着原仲和顺的眼睛，原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他朝原仲的寝室看了一眼：“你二哥的话，我没听清，只听到一部分，但我大抵能猜到全数的内容，你二哥没骗你，自从你二哥的腿伤了，原纤纤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你大大咧咧的，内心从不装这些，以是你没重视到，但我发明了，原纤纤对你二哥的态度，让我心寒……”
他顾不得再向原仲要钱，脚步踉跄的分开房间。
“阿策，”原随将手搭上他的肩膀，“这世上不存在甚么环球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家里统统人都站在素素这边，只要你站在纤纤那边，谁的决定是对的，谁的决定是错的，莫非还不敷较着吗？”
他点头喃喃，“二哥，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不……不会的……”原策神采惨白，不住的点头，“纤纤不是那样的人！”
他身材颤抖，声音哽咽：“大哥……之前我们家那么幸运……我们百口，每天都开高兴心的……直到程凤素呈现，才粉碎了这统统……为甚么你们大家都说，程凤素没有错，是纤纤错了？为甚么？”
原随上前，把房门关好，回身揽住他的肩膀，“我就晓得你会来找阿仲。”
他想不出程凤素的错。
因为程凤素的呈现，才让他本来温馨敦睦的家，变成了现在如许。
原策看着原随，身材生硬，神情古怪：“大哥，你也是来劝我和纤纤一刀两断的吗？为甚么？为甚么会如许？”
他只是纯真的讨厌程凤素。
原随皱眉：“阿策，你感觉我和你二哥合股骗你？你甘愿信赖原纤纤阿谁和你没有血缘干系的养妹，也不肯意信赖你两个和你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原随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阿策，你能够说爷爷错了，说爸妈错了，说纤纤错了，可唯独程凤素没错！她和我们一样，都是爸妈的孩子，我们血管里流着一样的血，我们在原家锦衣玉食，仆佣成群，被爸妈宠嬖，被仆人服侍的时候，她在忍饥挨饿，被人虐待！阿策，你感觉，她的经历，对她来讲，公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