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祁父取出把刀子,捅他一刀,都不会伤害到他了,更别说戋戋一个气愤仇恨的眼神。
对方的话说的并不如何委宛,即便是大怒当中的他,也听得明显白白。
至于他的女儿……现在他和他老婆是凭借于他女儿和半子糊口的,哪怕贰内心再难受、再愤激,他见了他的女儿和半子,也得嘘寒问暖,笑容相迎。
以是,他能够肆无顾忌的在祁少宁身上宣泄他的不满和郁气。
可醒来后的他,甚么都不是。
梦中的他,满面东风,指导江山,意气风发。
可他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那是之前。
他将近憋屈死了,可他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只能用屈辱气愤的目光,瞪着祁少宁。
二儿子现在被糊口蹉跎的不成模样,像只丧家犬,每天不是唉声感喟,就是低头沮丧。
他如果忍不住了,呵叱他二儿子几句,他二儿子就抱着脑袋哭哭啼啼,一副生无可恋,恨不得死了的模样。
他怕他二儿子真的受不了现在贫苦艰苦的糊口,去寻死。
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凭借女儿糊口的糟老头子。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身价上亿的祁氏个人的董事长了。
唯独面对祁少宁时,他能够宣泄他积郁已久的愤激和肝火。
对方一看就是放肆放肆,肆无顾忌的人,并且对方有阿谁才气,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对方做的出来!
他最后一个出气筒,也将不再是他的出气筒。
今后,他再也不敢来找祁少宁了。
祁少宁仍然很安静。
投鼠忌器。
因为祁少宁孝敬,不管他如何吵架,祁少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不会抨击他。
如果因为他们伉俪俩,吴家停业了,吴家人能活吞了他们伉俪和他女儿!
祁氏个人停业以后,他老是在做梦,梦到他赤手起家,又缔造了一个新的祁氏个人,比本来的祁氏个人资金更薄弱,范围更庞大。
大儿子脾气比他还差,见了他不是吵就是闹,他见都不想见他大儿子。
看着祁父满脸的仇恨气愤,顾驰发笑,看着他说:“你在气甚么,恨甚么呢?莫非你最该恨的,最该气的,不是你本身吗?”
祁父气的眼中出现了泪,感觉他憋屈又窝囊,胸口气血翻涌,浑身抖的像是筛子一样。
他吼了他二儿子几次,他不敢吼了。
对方的意义是,如果今后他和他老婆敢再来找祁少宁,对方就会让吴家停业!
今后,不成以了。
庞大的落差感,让他每天都糊口在痛苦当中。
他的脾气和身材,也一天比一天差。
对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万一他多说了一句话,对方就说,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遇了,可你死性不改,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遇了,我们明天就会让吴家停业,那他如何办?
对他来讲,祁少宁是一个宣泄点。
他眼中含泪,气愤的看着祁少宁,嘴唇颤抖,一肚子想要指责祁少宁的话,却一个字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