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酥不会再内里吃那么多苦,他也不会和他的儿子骨肉分离那么多年,一向活在痛苦当中。
她是个女人,看上去开朗标致的女人。
他想让张佳欣活着。
那两名差人立即拿动手铐上前,要给张佳欣戴上手铐。
没想到,她能更毒。
一个接一个的打击,打击的方才差点被气疯了的他,现在仿佛已经麻痹了。
张佳欣呆住了。
她竟然让她亲哥哥把他的儿子给偷走了!
像她那样的人,就该生不如死的活着,余生的每一天,都为她做过的恶事赎罪!
顾清润轻笑,“张密斯辩才不错,但没甚么用,断案打官司,要看证据,你大哥亲口承认了当年祁酥是被他给偷走的,他是如何偷走的,偷走以后卖给了谁,卖了多少钱,他说的一清二楚,证据我们已经交给差人了,我信赖差人会让你们认罪伏法的。”
原觉得拉拢私家侦察,不让他找到儿子,已经是张佳欣做的最暴虐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他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从没真正舒心欢愉的过过一天高兴的好日子。
“对对对,”张佳欣点头好似鸡啄米,“妈是被冤枉的,你救救妈,妈不要去下狱,妈不要!”
祁景宁闭了闭眼,”妈,我救不了你……但如果你是被冤枉的,你放心,我豁出命去不要,我也要为你喊冤,救你出来。”
她抹了把泪,发狠说:“你们不就是看到祁酥返来了,感觉我们娘俩碍眼,想挤兑我们娘俩走吗?就算你们感觉我们碍眼,你们也不能找那么暴虐的借口,做那么毒的事吧?我哥是诚恳人,诚恳本分了一辈子,你们如何能那么歪曲他呢?他就是个诚恳巴交的庄稼汉,你们歪曲他发卖人丁,你们如何能这么丧知己呢?”
她不是豺狼,可她比豺狼更狠更毒。
领头的差人点头,冲站在张佳欣身后的两名差人使了个眼色。
方才他还喊打喊杀,恨不得立即掐死张佳欣,可现在,他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量,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莫非,如果她不是被冤枉的,他就不管她了吗?
乃至,他妈或许能在临终之前见他儿子一面,不至于死不瞑目。
此时现在,他只想安温馨静的抱着祁酥大哭一场,他甚么都不想说了。
祁承言看着面前这统统,脑袋发木,耳边嗡嗡作响,一阵又一阵激烈的晕眩感向他袭来。
”不要!不是我做的,你们冤枉我,你们不要过来!”张佳欣跑到祁景宁身后去,死死抓着他,瑟瑟颤栗:“阿宁,救救妈妈,我不要下狱,我不要下狱!”
这统统,都是张佳欣害的。
他看向差人,语气安静,说出的话却让张佳欣毛骨悚然:“费事你们拘系张佳欣,我会派状师跟进这个案子。”
她儿子是甚么意义?
“妈,你真是被冤枉的吗?”祁景宁转头看她。
他现在不想掐死张佳欣了。
像她那么暴虐的人,让她痛痛快快的死了,反而是便宜她了。
如果不是她,在他妈归天那年他就已经把他儿子找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