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素节转头,看到一袭素袍的云鸢看上去格外娇俏,额头间那标致的三瓣红莲栩栩如生,再搭配着她头上那根红翡翠玉簪……那支红翡翠玉簪!好新奇的玉簪啊!之前并未瞧鸢儿戴过啊,是刚买来的?
“走吧。”云鸢跟着莺儿朝着暖阁走去,刚一进暖阁的门,她便听到了她娘满含体贴的声音,“素节啊,在宫里住着还风俗不?吃食如何?可还吃得惯?没报酬难你吧?你还年青,又平步青云,必定会有人嫉羡于你。如果有人刁难你,多忍耐些,成大事者,得有容人之量。”
“就在暖阁里陪着夫人说话呢。”莺儿笑眯眯的道,“大蜜斯,你去不去?”
“不过……”金巧又俄然开口道,“当年慧姐曾服侍过姨太太,厥后姨太太归去不久以后,慧姐就被查出盗窃一事……”
“表哥你在看甚么?”云鸢看到素节盯着本身的发髻有些入迷,忍不住昂首朝发髻上一摸,恰好摸到玉簪。
“你感觉慧姐被罚,是跟我这位阿姨有关?”云鸢看着金巧。
云鸢点点头,“既然不晓得便罢了。”
“我晓得。”云鸢点点头,内心揣摩着,为甚么现在就从未听娘提起过这位跟她姐妹情深的阿姨了?说得最多的就是素节的爹,她的娘舅。
莺儿远远的迎着云鸢,“大蜜斯,本日夫人让您去花厅用饭,表少爷休沐回府了,夫人说一家人聚一聚。”
“姨太太?哪个姨太太?”云鸢一挑眉,不由的问道。
素节还未坐下,云鸢一挑帘子出去了,笑着道,“表哥返来了?”
“哎哟,你如何还站着?快坐,快坐,在姑母这里,你还拘束甚么?”国公夫人忙不迭的道。
“不,不,奴婢不敢胡乱猜想。”金巧吓了一跳,从速道,“大蜜斯,您就不要多想了,慧姐是个薄命的人,求大蜜斯不要将本日之事说出去,要不然……奴婢可就坏了慧姐一条性命了。”
“表哥返来了啊?”云鸢笑道,“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他现在在哪儿呢?”
当云鸢回到府中,饭已经摆好了,全部花厅里奴婢们进收支出,非常繁忙。
“咦,鸢儿,你那支玉簪是何时得的?”女人对金饰老是格外的敏感,秦氏也当即发明了凤凰真灵,这实在是因为这只玉簪固然俭朴无华,但的确是给人一种让人看一眼便忘不掉的感受,“很新奇啊!”
“就是我们夫人的mm,秦家姨太太。”金巧道,“传闻当年秦家姨太太新寡,夫民气疼这个妹子,便特地着人将姨太太接到离京,住在我们国公府中,说是来散散心。大抵住了大半年吧,就是慧姐服侍着。夫人跟这位姨太太姐妹情深,还曾经恳求我们公爷再为姨太太寻一门好婚事,但是厥后不知怎地,姨太太俄然便回了秦家,这么多年一向未曾再踏入国公府半步。”
“姑母经验的是,素节会服膺姑母训戒。”素节恭敬的站在暖阁中,不厌其烦的答复着云鸢娘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