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道:“佛门泛博,虽邪魔外道出错者多,然只要有一盏佛灯不昧,便自有真修。我们不如学观音菩萨当年,窜改做疥癞和尚细细访求,不愁不遇!”

玄奘闻言大悟,又合掌拜道:“谨领金旨。”临行又跪求道:“前番之行,观世音菩萨神通泛博,随事指导,皆合我佛之心。弟子法力有限,此去茫然,尚望我佛慈悲,叮咛一二。”

玄奘拿了棒子在手,一看,檀木削成,比拐杖还要短几分,比拂尘略长,也就在五尺高低,当下拿了木棒便走。

“不知何时能寻访到此人!”刘磊道。

“昔太宗天子求取真经,阐扬大道,故历世享承平之福。朕承大统于兹十数年,时和年丰,皆仗我佛慈悲。兹值法门寺三藏佛祖骨塔开启,特遣文武百官带领僧世人等,于某月某日躬诣塔下,谨奉三藏佛祖法龛遗留宝玉,迎入御内,朕亲瞻仰,上祈国泰,下保民安。尔其敬承。”

孙悟空听了也是点了点头,二人竟是再不看这西长安城花花天下一眼,起家又复向东而去。

如来佛祖道:“来灵山一起的路程,你都经历过,天然晓得,不须再记。但要丁宁那求解人:求解与求经分歧。求经,笔墨牵缠,故多难多难;求解须直截痛快,不成游移,以免又添挂碍。前次西游,观音菩萨上长安时,我给了他五件宝贝。一件是锦斓法衣,一件是九环锡杖,持有者免堕循环,不遭毒害,乃是寂静外饰;又有金、紧、禁三个箍儿,收伏妖魔未免近于小术,本日俱用他不着。但有木棒一条,遇着邪魔野狐,只消一喝便不敢现形。”因命阿傩、伽叶取出来,拿给玄奘。

惠岸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佛门泛博,天然免不了有些不肖之徒。昔年西游,唐三藏历万水千山,求取真经,奉上东土大唐,希冀消愆灭罪。不期众生贪嗔痴诈,转借三藏真经兴寺建院,不为度化世人,专为剥削财帛之所,上愚帝主,下惑臣民,使我佛造经慈悲与三藏求经辛苦,都为狡僧骗诈之用。故道门、孔教有识之士,常常指为异端,这才令佛门废弛!此非佛门之过、非真经之过,乃是狡僧误我佛门也!”

杨常见被刘磊扔在一边,想要争闹时,早就木已成舟,只美意下恨恨退了下去。

玄奘点头称善,便与孙悟空窜改了形状,落下云头,整天在长安市上访求。这日,走到正阳门,忽见朝门上大镇静榜,很多人争相旁观。玄奘师徒也混在人群中张望,只见皇榜上写道:

“若如尊者如此说,那佛门还是善教,何不请尊者上禀佛祖,赐下真解!”萧石逸在一旁听了惠岸的话,立时又活泛了起来。

“既如此,贫僧愿往。”观音菩萨合十道。

却说灵山如来佛祖命旃檀功德佛协侍金禅尊者下凡,固然被那金蝉附体,但毕竟是命定的求解之身。三十几年一晃而过,如来佛这天正讲经中,俄然微微一笑,停了下来。

佛祖笑道:“若无人缘,汝为何来?人缘若无,汝为何去?”

玄奘与孙悟空看了,不由微怒道:“我当年肉身封圣成佛,那里留下骨殖在此,这是甚么狡僧,乱来君王臣民。”两人便想去揭穿一番,但又怕露相,不敢非常嗟叹,只好随众到各寺旁观。

“非为别事,”佛祖浅笑道,“南无阿弥陀佛昔日命筹办再次西游,本日你那大弟子惠岸已在东胜神洲压服那汉国天子天下兴佛,也该是求解之人西游之时了,却还缺合适之人去点化那大颠。”

玄奘转头一看,倒是那斗克服佛孙悟空,当下道:“佛祖命我去东土寻那西游取解之人。”

“这……”刘磊固然心向佛门,但毕竟不是傻子,也不想被那佛门侵犯了国运,当下转头对惠岸道:“杨天师所说仿佛也有些事理,不晓得尊者作何解释啊!”

杨常见看他二人双簧唱的好,赶紧对刘磊道:“吾皇切勿被此二人所误!”

“便在本年,明孝天子敬候佳音便可,不过在此之前,海内的寺庙僧众倒是不能少了。”惠岸适时摊出了本身的底牌。

惠岸扭头看了看满殿大臣,转头笑道:“非我不为百姓求之,实在是佛祖世尊有言,说东土民气多疑少信,易于沉湎,难于开导。若将真解等闲赐下,反而没人当回事,如何能解三藏真经。要想获得真解,必须仍如三藏求经故事,寻一个信心果断之人,苦历千山,劳经万水,复到灵山求取真解,永传东土,以解真经,使邪魔外道一归于正。”

刘磊听了,眉头稍稍展开:“即如此,那也不怪杨天师和众大臣迷惑,如果如此,我大汉国也不敢等闲昌隆佛门。”

“非也非也。”惠岸又道,“我佛慈悲泛博,赐下三藏真经,义理奥妙。若一时愚蒙不识时,必须获得真解,方有彻悟,得免冤愆。可惜昔年传经时,因只顾着合计真经数量,光阴紧急,不及令三藏将真解一并传播,故以讹传讹,垂垂失真。若得真解传送到东土时,便可完美三藏取经善果,令佛门造福东土群众。”

“本来如此!”刘磊听了击掌大赞,“佛门公然是慈悲,朕便即准了佛门再大汉传法,但若为我大汉江山永固、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计,朕也当着人寻访此求真解之人!”

“既如此,我老孙便随师父再走一趟,看可有甚人缘。”孙悟空还是那般毛脸雷公嘴,咧开一笑,旃檀功德佛也不计算,便即与他同业。

他出了灵山,正待腾云驾雾往东土而来,俄然听到背后有人喊道:“师父何往?”

惠岸因笑道:“明孝天子有此志,则天下人幸甚,不过这求取真解与求取真经分歧,求经,笔墨牵缠,故多难多难;求解须直截痛快,不成游移,以免又添挂碍。此番求解,乃是造福东土南瞻部洲与东胜神洲两洲、汉宋明唐四国之事,是以需在东西长安、金陵与开封四城中寻觅那求解之人。恐明孝天子不便去寻啊!”

刘磊摆摆手不睬他,问那惠岸道:“对啊,尊者何不为天下百姓求取真解。”

“哦?杨天师,你又有何高见啊?”刘磊本来对佛门便心有偏袒,见杨常见这么无礼地跳出来大呼,非常不满。

中间早有观音菩萨上前拜过:“我佛何事停讲。”

只见那些和尚倚着天子好佛,便各自逞弄佛法,以欺诈民财。也有将香焚顶的,也有浇油燃指的,也有妄言断臂的,也有虚说净身的,也有诵经拜忏的,也有装佛造像的。这一攒数十为群,那一簇几百作队,哄得那些男男女女,老长幼小,这个散款项,阿谁解簪珥,这个舍米麦,阿谁施布帛,全不顾父母温饱,妻儿冻馁,满肚皮觉得本日施财,明日便可获福﹔谁知都为这些游僧口腹私囊之用,有何功德?

佛祖笑笑,倒是点头道:“今次求解不比求经,真经乃是旃檀功德佛所求,也该由他这求经之人去点化那求解之人。”

“这……这便如何是好!”刘磊急道,这汉宋明唐四国皆为炎黄后嗣、礼节之邦,自古交好,但终是有所限定,不好行事。

“那是天然,那是天然!”刘磊此时早被惠岸说得心神泛动,当下便着人宣旨,大汉国三十六郡全面开放佛门传法。

两人都是得道神佛,天然速率缓慢,不一时早已经到得那大唐国京都西长安城之上。

玄奘看了更加欣然道:“偌大个长安,都寻不出个清净有为的和尚来!天子被这些愚僧鼓惑,乃至虽礼佛却不明,行此妖妄之事,求解之人岂会在如许肮脏的处所,我看这长安不寻也罢。”

这西长安城又经千百年运营,天然火食稠密、万分繁华。玄奘见了,因与孙悟空筹议道:“世道日邪,民气愈伪,那求解之人不晓得该从那边寻起?”

“陛下,想那佛门不过是外来法门,与我东土民风、世俗均是分歧,他虽明着讲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却背后里做些男盗女娼、偷鸡摸狗的事情,更有甚者,竟然明目张胆解除异己、胡作非为。就以东土南瞻部洲大唐国为例,自从西游传经至大唐,几百年间佛门昌隆,侵犯世俗地盘,偷逃税赋、更兼妖言惑众、横敛财帛,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那唐武宗忍无可忍之下方再叩拜太上玄元天子,请老君以道法按捺之,方安宁了天下,唐国前车之鉴,我皇不成不查之啊!!”杨常见本是内心有所筹办而来,天然句句诛心,一番话将萧石逸堵得哑口无言。

“阿弥陀佛!”那边厢旃檀功德佛玄奘听了,赶紧上前合十拜道:“弟子鄙人,既蒙我佛慈悲,敢不尽力!但不知此去可有人缘?”

“明孝天子不需多虑,但你有此心时,佛祖也在暗中寻访,那求解之人必然会呈现,只不过四国中哪一国先拉拢下了求解之人,则真解传送的功德便会落在那一国的国君之身,福延寿祚、无益群众!”惠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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