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福陵山云栈寺,我是老祖

正在无可何如之时,俄然瞥见中间行李中那条木棒跃跃欲试,铿锵有声,因转头对刘半偈道:“师父,想是佛祖宝贝欲要显灵了。”说罢抽出那木棒递与刘半偈。

说罢便要率妇孺老弱投河他杀,却不料半空中俄然传来一声大喊道:“老丈莫急,我老猪来也。”

刘半偈大笑道:“正要借佛门宝贝,警省这佛门败类!”说罢将那木棒接在手中,一指导向那点石和尚世人,轻喝道:“你们这般野狐休得无礼,佛祖宝贝在此,须用佛法整治你等!”

点石和尚乃是这哈里赤处所驰名的僧霸,听了这话,被气得满脸通红,也发怒道:“我敬你乃是圣僧,为何这般辱我,我若为妖,天下无不妖之佛矣!”

那猪妖听了此事,早是义愤填膺,一把将那九齿钉耙砸在地上,指天道:“好你个无耻老天,竟然做下此等恶人之事,我便将那佛化寺占了,看你能如何!”

远近妖怪传闻竟然有大妖占了此处,均想过来分一杯羹,却被猪守分个个收伏,今后将一座佛化寺改称云栈寺,将五行余气山改称福陵山,自称福陵老祖,意义不忘本身根脚。

此时那猪妖近前,上前唱了个肥喏道:“老丈等有何委曲,却要寻死,不若说与我听,我得师门授艺,专管天下不平,或许能帮得了一二。”

世人闻声说话,昂首望天一看,倒是个青面獠牙的猪头妖怪,提着一条九齿钉耙跳了下来,他们早已是心如死灰,天然不怕,只是呆呆地望着那猪妖近前。

他这一声也不甚高,不知怎地,就仿佛高山起了一声惊雷普通,惊天动地,那木棒不离他手,眨眼间却在百十名僧众头上都棒打一下。这一番脱手将那点石与众僧一下子骇立当场。

“佛化寺中虽有千余和尚,皆近他不得,都被他打得东逃西散。现在止剩他一人在内,存贮的米粮尽他受用,无人敢去动他一分一毫,将一座大好丛林弄做一个猪窝了。如有老法师令高徒这等*力,便不怕他了。”

那点石和尚既然想要将他欺侮,天然不欲他便走,忙道:“闻听圣僧乃是那大汉朝廷尊宿,想必佛法高深,不若你我攀讲一番。”

却说这五行余气山乃是两界山余脉,并不如何高大,乃是一个高不敷百米的黑红土丘,四周阵势也甚是光滑肥饶,向来是渔农良田,自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族因了这肥饶之地繁衍生息。

刘半偈既然见这点石和尚这般粗鄙,天然心下不喜,唱了个喏道:“贫僧恰是东土大汉往西天求取真解的刘半偈,非是大唐圣僧,今既面见了,也已了了夙愿,这便告别西去了。”

那猪守分岂是欺男霸女之辈,见他们到现在还不忘知恩图报,心中更是悲惨,连夜带着世人杀上五行余气山,将那带头的和尚尽皆打杀,其他僧众赶了出去,就此占了下来。

当下便回身安抚那帮老弱,说出本身名姓来,却公然恰是那棋盘山多宝洞无锡真人的再传弟子猪守分,听了无锡的叮咛来到这里等待机遇,碰上此事,不得不管。

点石和尚一听大喜,便赶紧点选了一二十个胖大武僧跟着,一起向西而去。

点石和尚只感觉脑海中晕入夜地,呕心欲吐,正在难受时,忽地从脑海中现出一尊佛祖像来,将他点化。一时候点石和尚与众僧妄心皆定,邪念全消,看向刘半偈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敬,全都老诚恳实地跪在了地上,高呼:

一面说,一面尽管批示着世人去揪扯刘半偈二人。孙履真见了,早惹动了一身杀气,欲要与他们动粗,却又怕都是凡僧,万一打杀了一个半个,那老衲人又念佛咒。

点石和尚见了孙履真去处,又想起当日孙悟空封经,方知乃是斗克服佛以后,因道:“本来是大圣以后,想来护法无虑了,只是我等向来没有护法,克日丧失了一个大丛林,唉。”

孙履真在中间本就气他多事,现在听到这般说,早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还觉得是甚么妖怪,本来是一头野猪,这也值得你们怕甚么,既然在西边,与我们也是顺道,你可教人跟了我们西去,到那山上我便帮你赶了他走,还你这个丛林可好么?”

“请圣僧慈悲,愿受教诲。”

孙履真听了急道:“师父莫听这秃顶瞎话,他是想担搁我们路程呢,再说谁耐听他那些。”话未说一半,便见刘半偈白眼看他,再不敢说。

说罢一发围了上来,刘半偈见了怒道:“我乃上国高僧,你们惑众骗财的一班妖僧怎敢无礼!”

世人一见这孙履真模样,大惊道:“这不是当日封经的那毛脸雷公嘴么,他断我等讲经财路,须饶他不得。”

刘半偈也笑道:“我这门徒乃是一个好护法,却用不着你们。”

刘半偈听他这么说,倒也不好硬留在此,当下也是颌首同意。

那佛化寺本来是一个小庵,止有一方草庐,两三个僧众,侍弄着几亩薄田,倒也悠优。及至那天华寺点石和尚失势,一日行至此处,见此地肥饶,心生贪念,便即将四周村农赶得一干二净,占了此处良田千亩,建了这一方大寺,十年生息,竟然赡养了千余名酒肉和尚。

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村农们最后也只剩三二十口老弱病残,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一伙人立在冰河边对天哭诉旬日十夜,七八个老妇将眼睛都哭出血来,也不见老天开眼。

猪守分脑袋这个汗啊,心道这些愚人,固然知恩图报,也不需这么实在吧。当下命部下鬣狗精、黄羊精清算兵器,便要与那天华寺一战!

最后看看有望,那老弱中便有一个领头的老头,扑通一声蒲伏在地上,嚎啕道:“现在佛不善、官不管、天不该、地不灵,我三十口老弱走投无路,便就此投河而去,身后化身恶鬼、不入循环,誓与这贼老天斗到底!”

刘半偈笑道:“我非是以口舌为利,专事青灯古佛,心中存佛也。与大师这般豪侈寂静却不是一起。”

那报信的村农见说,心下大喜,忙跪下大喊福陵老祖万寿,便又说要回村去寻仙颜女子,等老祖得胜,返来给他当压寨夫人。

点石和尚方道:“法师容禀,此地向西三十里,有一座山叫做五行余气山,原是两界山东延来的余脉。山上有一座佛化寺,非常鼎盛,一贯也是小僧我主持焚修之地。前两日俄然来了一个妖怪,生得长嘴猪形,丑恶非常,说是敬慕佛法要来削发,等甚么师父!小僧不肯容留,他便使起蛮法,力量又大,拿着一根九齿钉耙在寺里横冲直撞。”

刘半偈方知那玄奘所言不虚,这佛门公然给了本身一个宝贝,当下心中暗喜,因道:“你等今后且莫再虚言敛财,以心中有佛便是礼敬,切切!我取解事急,不得在此久留,你等若再有好人苦衷,我必知之,毫不饶你!”

世民气下欣喜,合计道,既然是妖,便没有白帮手的事理,赶紧将仅余的三两块豆渣饼请他吃,从妇孺中采选了两个姿色还算能看的给他陪侍。

点石和尚见他不允,便口中无聊起来,说话未免无礼,那边早触怒了孙履真,跳将出来撕扯。

那些被赶走的村农无家可归,天然是流浪街头,悲苦不堪,甚而有卖儿卖女、跳河轻生的也不在少数。村农们哀告无门,反被天华寺勾搭官府斥为暴民,打杀了七成。

孙履真听了,呸了一口道:“你这是热诚我小孙么,我家传专会降妖除魔,就我老祖那也是妖魔的祖宗,哪个敢来。”

猪守分多么人物,一听之下便明白是那刘半偈和孙履真终究来到,又听到说天华寺的人竟然还敢来讨寺庙,当下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桀桀奸笑道:“那点石老秃驴,向来惜命,身边不离庇护,我也念他修行不易,没去打杀他,只盼他能改过,不料本日还敢勾引大汉圣僧前来讨要寺庙。罢罢罢,我便下山去会他们一会,也好叫他们晓得,升斗小民也不是说欺负就欺负得了的,村农如何了,村农就不是人么,他要再放肆,我需求他拿命来陪。”

刘半偈听他说话吞吞吐吐,便问道:“你即皈依我佛,便有事就说出来,我可与你做主。”

这日,猪守分正在寺中与众妖商讨练兵,俄然有村农来报,说是山下来了两个东土大汉来的和尚,带着十几个天华寺的和尚,说要来讨还寺庙。

这帮人此时早是走投无路之辈,那里还管他是妖怪不是,只要肯帮手便好,当下便把本身委曲说了,又问猪妖是那里高人,能够管得了。

点石和尚只是伏在地上大呼不敢,又道:“教员西去雷音寺,路途悠远何止十万八千里,路上妖魔各处,如何得行,若蒙不弃,愿馈送三二十个武僧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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