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岫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狼狈,缓缓开口道:“太后既然如此喜好红牡丹,想在夏季里也能看到这类红艳如血的繁华花,那么良岫就满足了你的欲望,只是,不劳太后亲身脱手,这血,溅在身上,恐怕永久都洗不掉!”

“晓得她们为甚么不把签子拔出来吗?”太后暴虐笑道,“因为她们晓得哀家有个爱好,就是,喜好一根一根帮着受刑之人,把它拔出来。看着那指尖上的鲜血如红牡丹花儿一样渐渐盛开,这真是一种享用啊!”

“一群混蛋!”太后将火宣泄在身边的下人身上,一巴掌扇在离她比来的一个宫女的脸上。宫女白净的脸立即呈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受了委曲却不敢出声,她只要跪在地上叩首告饶。

良岫听了她的话,不由一阵恶寒,这个日日念佛、沐浴斋戒,一脸慈悲的女人,竟然有着蛇蝎普通的心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本日本身落在她的手里,是断断没有活下去的事理了。

在这迫人的目光里,太后竟不觉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打起精力,想着她已经是砧板之上的待宰羔羊,本身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她。

太后一笑,透着对劲与暴虐,“良岫殿下或许不知,在哀家手里审出的案子,就没有一桩是冤案!”说完,勃然变色,命道:“还不脱手!!”

太后眼里发光,仿佛拔竹签这件残暴的事,能够让她获得身心的快感普通。她向前弯了哈腰,伸出涂了丹蔻,戴了祖母绿宝石戒指和翡翠手镯的白嫩的手,向着嵌在良岫指甲里的竹签伸了过来。

这连心签,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太后,是要屈打成招吗?”

太后一声令下,狱卒松开手,退到一旁。

“好了,临时退下。”

想到这里,良岫俄然一用力,竟摆脱了狱卒的束缚,双手一扶桌子,忍住剧痛站了起来。

这一惊令太后花容失容,半晌都缓不过劲儿来,手抚在胸口上,嘴唇发白却说不出话。

良岫上半身蒲伏在桌子上,头却倔强地抬起,用一双敞亮的,闪出光芒的眼睛盯着太后那略显浑浊的眸子。

幸亏背后有椅背,她用力向后靠,正倚在椅背上。

那狱卒涓滴不顾良岫的疼痛挣扎,耐烦地细心地将十根手指顺次刺穿,并将竹签子留在指甲里,并不拔出来。

既然都是痛苦,那就不必让别人从中获得享用。

良岫的心脏因疼痛而几近停止跳动,浑身颤抖着,盗汗湿了衣衫和额上的头发,顺着鬓角流下来,将面纱湿透。

但是良岫紧紧咬住牙关,竟一声不吭。

约莫是没有想到良岫会有些工夫和力量,世人都吃了一惊,良岫挥脱手臂,指上的竹签差点划到太后的眼睛,直吓得她“啊”了一声,仓猝整小我向后仰。

两个女狱卒,相互合作,一个按住良岫,一个用颀长的竹签子,狠狠地刺进良岫的指甲内里。

锥心砭骨的疼痛让良岫面前金星乱冒,几近昏迷畴昔。

“将她给哀家拉过来,哀家要在夏季赏红牡丹。”

有人抓着良岫的两个手腕,将她还是按在矮桌上,让两只手臂向前伸着。

大抵是力量太大的原因,本来很健壮安定的椅子,竟向后倒了下去。

听了太后的叮咛,立即就有两个着黑衫的女狱卒扑了过来,一人抓住良岫的一只手按在那张矮桌上。

这下太后更是惶恐了,她伸脱手向着火线乱抓一气,口里叫着:“快快快!倒了!倒了!!”

良岫瘫软地坐在地上,却还是固执地盯着太后的眼睛。

一旁的侍卫宫女等醒过神来,仓猝上前扶住了即将倒地的椅子,总算是没让太后娘娘四脚朝六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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