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是没想到傅宴青这个疯子能对峙这么长的时候。

字字诛心。

“好笑,你真是太好笑了!”

“宁辰,你是疯了吗?”

傅宴青本来安静的眸子顿时血光乍现。

“哦,不,说你是人渣都是欺侮人渣了。”

他仿佛看到宁矜了。

宁辰看他没动静,挑眉。

“嗯,我不走了。”

宁矜明显还活着,他如何敢办葬礼?

澎湃的戾气从眸子里蹿出来。

“你现在还要当着我姐的面伤害我,傅宴青,你真是小我渣!”

傅宴青大步向前,猛地揪住了宁辰的衣领,血红的眼中满是偏执。

“嗯,我来了。”

“你不是想见我姐吗?”

傅宴青的面前有些恍惚,脸上也有些潮湿。

“我说了,她没有死。”

她终究对他笑了。

他肝火冲冲找上门时,宁辰正在灵堂里给宁矜讲笑话。

“现在统统都无可挽回了,你反而来装情圣了。”

“姐,看到没,疯子说别人疯。”

有些刺目,在他面宿世出浅淡的光晕。

如果他死了……

“如何?惊骇啊,不想去见我姐?”

他闻声本身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耳膜。

灵堂里站满了宁辰的人,看到傅宴青带来的保镳都撸起袖子筹办脱手。

“不骗你,我永久都不会再骗你。”

“那你别再走了,这里好冷,我一小我会惊骇。”

“傅宴青,你晓得你最好笑是甚么处所吗?”

傅宴青掐着宁辰的手突然垂下,像是落空了统统的力量。

影象中阿谁谈笑晏晏的宁矜又返来了。

葬礼?

“你死了,就能见到我姐了。”

字字如刀。

“他们还那么小,在我姐的肚子里好好的,可你都做了甚么!”

“她还活着,她一向都活着。”

对啊,他如何没有想过这个别例。

傅宴青看着那把刀,哈腰捡起来,定定地看着。

宁辰如何敢?

“傅宴青,你如何才来,我都等你了好久了。”

“宁辰,她是你姐姐,为甚么你也想她死呢?”

如果他死了,宁矜就不会活力了。

宁辰沉默很久。

他拿出一把刀扔在地上,似笑非笑。

噗嗤。

宁辰笑出声,朝灵堂上笑的光辉的彩色遗照偏了偏头。

惨白,狰狞,丑恶。

在宁辰震惊的目光下,傅宴青将匕首插进了胸膛。

“你不骗我?”

傅宴青看着那把刀,刀刃倒映出他的脸。

宁辰的衣领被傅宴青垂垂收紧,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似笑非笑。

阳光从内里晖映出去,落在他的脸上。

如果他死了,他就能见到宁矜了。

他低头,哑着嗓子问宁辰。

冰冷的匕首刺入骨肉,涌出的血液倒是温热的。

她在对他笑。

傅宴青看着世人,淡淡开口。

“我姐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

“你不但对不起我姐,你连本身的孩子都不放过!”

精准地捅进他的心口,来回穿刺。

见到傅宴青,神采的冷意几近要将人冰冻。

他很当真地想。

“我姐爱你的时候,你不珍惜。”

“我姐对你好的时候,你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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