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紫凝刹时挺直了身子,声音尖细道,“为何?”

灵珑想到这些,忍不住深深地看了灵紫凝一眼,状似偶然道,“大姐姐本日是专门来找珑儿玩耍吗?还是有旁的事情?”

灵珑嚼着核桃粘,有些含混地说,“珑儿连庆亲王府都去了,那长亭侯府还算何风雅之堂,大姐姐真好玩!”

灵珑自是要插手的,可看着灵紫凝如此主动,遂皱着眉头道,“不瞒大姐姐,这生辰宴珑儿不筹算插手”。

灵紫凝想到这般,恨不能咬碎了银牙,却又不能辩驳,只得不阴不阳道,“mm说的是,王妃娘娘乃mm姨娘,mm常来常往,眼里自是再无旁的侯府家世。倒是姐姐眼皮子浅,混把那长亭侯府当作京都勋贵了。”

这类强买强卖的恶棍招数,对女子来讲明显有失体统,可不得不说相称高超。起码旁人在提刮风采翩翩的世钧世子时,少不得要带上这一段不算嘉话的风月之事。

她将那句子冷静念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将灵紫凝比做小贼,还真是很符合的类比。

灵紫凝点头,瞟了眼身侧的紫衣丫环,那丫环立马从怀里取出一个印花请柬递给了冰儿。

灵紫凝抬起染了丹寇的右手拢了拢鬓角的发,声音清浅地回道,“倒也没甚么大事儿,就是想晓得,mm明日可还得闲?”

灵紫凝成心嫁给墨世钧,还嚷嚷得人尽皆知,必然还会有后续行动。可你明晓得她会耍把戏,却不晓得她何时脱手,又会以如何的体例脱手。

灵珑本不爱道人是非,可想了想墨世钧君子如玉的模样儿,又忆起杨玉燕嫁入相府的经历,到底怕墨世钧吃了灵紫凝的暗亏,只得修书一封至庆亲王府,警告墨世钧防备桃花劫。

函件是灵珑晨起练功时拜托墨连玦转交的。墨连玦倒也没问,面无神采地说了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携了灵珑朝西北方向飞去。

这话无疑是打了灵紫凝的脸,她虽与闵佳乐郡主交好,却从未登过庆亲王府的大门。庆亲王妃不待见她娘亲,连带着也不待见她,莫说去庆亲王府了,那商户出身的王妃,竟是连一个笑容都没给过她。

灵珑看到“小聚”二字,便已了然,这请柬乃孟之郎亲笔所书,这生辰宴怕是没聘请旁的来宾,只请了熟悉的朋友到府道贺。

灵珑从冰儿手里接过请柬一看,竟然是长亭侯府要为孟之郎道贺十七岁生辰,且指明聘请灵珑到府小聚。

灵珑挑眉问,“但是有事?”

灵紫凝见灵珑沉吟,殷切地问道,“mm可要插手?”

墨连玦将灵珑安排在板屋顶上便飞走了,灵珑看着他奔驰而过的背影,方才渐渐觉悟,这句看似调皮打趣的话,竟是从墨连玦嘴里听到的。

灵珑尚未及笄,与孟之郎也隔着年龄,照理说不该在受邀之列。可她想起两人在符兰亭的对弈斗趣之事,貌似非常相投,暗想换了自个儿,这些莫须有的端方怕是也不爱遵循的,顿时便明白了孟之郎的企图。

紫衣丫环扯了扯灵紫凝的衣袖,灵紫凝顿时复苏,她难堪地用帕子压了压唇角,羞赧道,“姐姐传闻mm与孟公子相谈甚欢,此次他生辰,于情于理mm都该插手。何况mm回府这么久,还没有插手过别府的宴会,若mm总不爱露面,别人还道我们相府小家子气,难登风雅之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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