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
“县太爷,民妇所说,可都是实话,请县太爷明察。”何氏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泪眼婆娑,“我那不幸闺女的骨灰,还在那梨树底下埋着呢,用的是个蓝底儿白花的罐子,是我家闺女最喜好的色彩。”
何氏是个贪财权势的,畴前在家的时候牛八斤就晓得。
“这……”
“恰是。”
本来还想再说道何氏两句的牛八斤,身子颤了一颤,住了口,不敢再说话了。
只可惜牛八斤寻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已经再醮的何氏。
何氏是个身量高挑的妇人,出去以后仓猝膜拜施礼,“民妇何氏,见过县太爷。”
“恰是。”何氏哭着答了一句。
难不成,这白水柳真的不是牛水柳,是他曲解了?
阿谁白水柳清楚就是牛水柳,跟那何氏长得眉眼一模一样,这何氏怎的睁眼说瞎话,说牛水柳早些年得了天花死了?
“短命的孩子不能下葬,那骨灰我拿坛子装了,寻了个地儿给埋了……”
蓝底白花的罐子,明显是有些年初了,非常陈腐,且上头还带着疙疙瘩瘩的土,仿佛是刚从地盘里头挖出来的。
“此事既有牛水柳的亲娘来作证,证明这牛水柳早已过世,你又如何说这白水柳是牛水柳,是你弟弟家的女儿?”
“但是这个罐子?”顾修文抬手,一旁有衙差捧了一个罐子上来。
“此事看来,非常了然的。”顾修文扫视了一圈,眼皮垂了垂,看向牛八斤,目光如炬。
牛八斤的话说的较着,顾修文皱了皱眉,“寂静!”
何氏话音未落,一旁的牛八斤顿时瞪大了眼睛喝道,“老二家的,你咋能睁眼说瞎话呢?这水柳明显是……”
顾修文又看向牛八斤,“这便是你的弟妇妇吧。”
现在看到何氏,牛八斤天然是欢畅之余,没健忘拉拢一番,让她晓得该如何说话。
一旁的朱氏按捺不住,诘责起何氏来,“你这贱蹄子到是学会扯起谎来了,当着县太爷的面儿你还在这儿胡话连篇,不怕县太爷治你获咎?”
“恰是,是牛九斤的媳妇,何氏。”
顾修文转向何氏,“牛九斤身后,你便再醮,你且说说看,你那闺女,牛水柳,你给打发到了那边?”
本来他也想畴昔寻了这个何氏,给些好处,让何氏帮着一起指认牛水柳是牛九斤的闺女。
面对顾修文的诘责,牛八斤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回话。
牛八斤点头承认,心中一阵窃喜,更是冲何氏使了个眼色,道,“老二家的,当着县太爷的面,你便将真相奉告县太爷,能帮着老二认返来水柳,你就是我们家的仇人,我们必然会好好感谢你的。”
牛八斤本身都有些含混了。
“你是牛家庄牛九斤的前妻?牛水柳旳亲娘?”
“回县太爷……”何氏说话哽咽,眼泪也是扑簌扑簌地往下落,“我那不幸的闺女,在他爹身后,便得了天花,没过几天人就没了,连尸首就不敢往家中送,直接拖出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