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光这会儿也是撒了泼的,拿动手中的拐杖,去赶院子里头的孩子,“都走,都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韩氏被白康元拦着,出来不成,瞧见那些个孩子在这儿指指导点,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伸手把孩子们手里头的沙盘给打翻了。
读甚么狗屁书,那里有救两条性命来的实在?
现在见韩氏,白有光和白康元在门口拦着,走不出去,只能都拥堵在了院子里头。
他们甚么都没有了,这故乡的宅院是最后能落脚的地儿,却被这群小兔崽子给占用着做一些无用的东西。
“我不管,这就是我家,几辈子传下来的呢,这变成了族学,今后我们母子俩住哪儿?”
族学里头,顿时乱成了一团。
“这谁在院子里头干啥呢……”
“就算我卖给了人白金北,人也不能说盖成族学就盖成族学吧,这成啥了?”韩氏也在一旁帮腔。
听着白康元这么说,韩氏和白有光顿时一愣。
孩子们猝不及防,棍子落在身上,头上,疼的他们龇牙咧嘴,哭爹喊娘的。
白康元仓猝去拦。
说着话,韩氏拉着白有光便要往里走。
白康元有些不悦,“你们这房屋院子,连同地,都一并卖给了白金北,这地儿就算是人家白金北的,啥叫是你家?”
看说这话的模样,这对惹人厌的母子内心头想的跟他猜的到是差未几。
韩氏扯了嗓子冲白康元道,“归正我们俩现在没地儿去,甭管这是族学还是啥的,今后我们俩就住这儿了。”
这两边拉扯间,刚好是上午散学的时候,孩子们跟白学文和郝成洲施礼告别,三三两两,蹦蹦跳跳地往外走,有些人手里头,捧着练字用的沙盘,想着回家后,再练一练,明天方才学的字。
“族学?这不是我家吗,咋旳成族学了?”白有光吃紧扣问。
韩氏话音还未落,白康元走了过来。
“为啥不能,这地儿是人白金北的,人说盖成族学,那就能盖成族学,可别忘了,这地儿是你们卖了的,白纸黑字,摁着你们的指模儿呢,咋的,还想不认账?”白康元懒得跟他们母子两个多废话,只不耐烦地摆手,“得了得了,归正这地儿现在是族学,你们别在这儿拆台,离这儿远一些!”
白有光憋屈了好多个月了,在外头整天夹着尾巴做人,这会儿到了本身的地界,这满肚子的肝火便撒了出来,本来手中的棍子只是在装腔作势的赶人,接着便落了下来,往那些围观的孩子身上抽。
“在做甚么?停止!”
“哎哎哎,干啥呢,族学正上课呢,别打搅了孩子们读书。”
刚有人去他家里头说了韩氏和白有光返来的事儿,白康元担忧两小我闹幺蛾子,从速过来,瞧见他们两小我要往族学走,立即明白了他们两小我打的甚么主张,从速拦了下来。
见白康元赶人,韩氏和白有光非常不满,再一想到这本来是本身家,现在成了族学,本身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