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凤撸着袖子就大步的过来了,对着站在门口一声不吭神采却有些委曲倔强的邵青远,立马声音和缓的开口,“青远啊,你先去歇会儿,我和他说说话,你别担忧啊。”
顾大江神采涨红,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逛逛走,从速走。”
“不是……姐,云冬还小呢。”对上自家姐姐,顾大江的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顾大凤又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晓得你疼云冬,你舍不得她。可你不成能留她一辈子,云冬和青远两小我豪情好,多可贵?”
“小甚么小,都及笄了,是个大女人了。”顾大凤冷哼,“你还想留她两三年,你干脆留她到七老八十算了。”
邵青远不动,顾大江刹时就来气了。
“我……”
“上回我在阛阓的时候,就听到好些人在群情他,连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有很多人看中他想让他当半子的。可贵他不为所动,一心只想和云冬在一起。我可奉告你,你如果再拦,说不定就被人给截胡了。”
他固然是读书人,但也是个农家男人,气得当场就爆粗口,“叫你走听到没有?老子刚中了府试内心欢畅,你倒好,立马就过来给我泼冷水是吧?结婚甚么结婚,你也不看看云冬才几岁,就这么等不及要拱白菜了是吧?我奉告你,没门,你再给老子等两年,不对,三年……”
然后一扭头,看着顾大江时又神采乌青了起来。
说着说着俄然就将声音压了下来,小声说道,“并且你要想想,青远现在和之前分歧了。之前他无父无母,住得屋子也破,一小我连饭都吃不上。再加上在村里的名声不好,这才迟迟没有结婚。但是现在呢,他去过都城,见过皇上,还给皇子治过病,有一身的好本领,长得又高大俊朗的,另有好几间铺子。你知不晓得,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他?”
紧跟着,就传来顾大凤那仇恨的声音,“我说你够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云冬和青远早就订婚了,你不是也同意了吗?现在结婚你还难堪人家,如何,怕你女儿今后的日子太好过了是吧?”
顾大江蹙眉,嘲笑道,“截胡就截胡,我们家云冬这般优良,难不成还怕找不到好夫婿?”
“砰”的一声,仿佛是凳子俄然被撞翻在地的声音,天井里的世人都被这声惊得扭头看去。
她一把将顾大江往房间内里推,推动去后‘砰’的一声便把门给关上了。
顾大江刹时停下声音,抬眸看向气急废弛的顾大凤。
“顾大江,你闭嘴!!”天井里蓦地又响起别的一道声音。
顾大凤气得一把拍向他的背,“可云冬就喜好青远,再好的夫婿又如何样?你还想做那棒打鸳鸯的胡涂虫,成绩两对怨偶吗?”
顾云冬抬脚就要往内里走,书房的门却被蓦地翻开,邵青远和邵全被直接给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