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冬往前两步,对上花妈妈惊奇不定的神采,轻嗤道,“刘家先前好歹也算是一方大户,做买卖的一贯都是谨言慎行的,如何到刘氏和你身上,我是一点没看出你们的谨慎行事?如何,和窦参将攀上亲戚,这胆量也大了?”
花妈妈明天傍晚刚到这靖平县,因为连着赶了很多天的路,本就困乏的很。若不是本日早上得知穆阿秋要来插手县令夫人的宴会,她是恨不得在家里多歇息几日的。
可惜,她刚来就踢上铁板了。
花妈妈感觉这类穷处所,连宴客都会给姨娘下帖子的小县令夫人,想来就是个没见地又不懂端方的人,天然就看不上了。
这一层层的干系下来,刘家行事也不由的高调了几分。
就算不晓得她是永嘉郡主,也该晓得她是七品县令家的夫人,甚么时候刘家也能把当官的不放在眼里了?
以是,花妈妈对靖平县的环境还是两眼一争光,而段谦寄到家里的信也没提邵青远在任上的事情,这就导致了花妈妈完整不晓得这位邵夫人就是当初将刘氏骂的灰头土脸的永嘉郡主。
顾云冬声音冰冷,“花妈妈,归去奉告刘氏一声,我顾云冬永嘉郡主的名头不是那么好用的。下次再让我晓得她的人打着我的名义在内行事给人施压,我不介怀好好教教她端方。”
花妈妈一愣,随即神采微变,邵夫人这话是甚么意义?她……
邵,对对对,确切姓邵,她如何没想到?她如何没想到是她们?
花妈妈是跟着刘氏嫁到段家的,天然对刘家的行事风格很体味。
在万庆府尚且如此,更何况到这靖平县。
有了背景,就有了底气。畴前刘家只要钱,现在也能说上一句有钱有权了,被那些人阿谀几句,刘家就抖起来了。
当初顾云冬去万庆府,只要刘氏和她的亲信见过她的模样。
没错,刘家畴前做事确切循规蹈矩,在外低调有礼,送礼送人也一点都不含混,别说七品官,之前八品九品官都会打好干系。
顾云冬只感觉好笑,“刘氏先前各种打压段婉,段婉受了委曲回家乞助还被她呵叱了一顿。成果到头来,她的这些个下人全都需求借着段婉的名头行事,这可真成心机。”
花妈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顾,顾云冬,你,你是永嘉郡主???”
“你不会健忘了,永嘉郡主的丈夫,姓邵吧?”
可那是畴前,是在刘家老爷还在的时候。现在刘家老爷归天,大少爷担当了刘家,大少爷做事没老爷想的那么殷勤。更何况刘氏嫁到段家,段家和万庆府的窦家是亲家,那段婉更是和永嘉郡主是老友。
花妈妈之前在刘氏身边不如何说得上话,到了这里,就忍不住想摆摆谱。
“你……”花妈妈猛地后退一步,神采变得更差。
花妈妈天然是不熟谙顾云冬的,她既然被刘氏派到这穷乡僻壤的靖平县来,天然不是她身边最靠近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