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翡嘲笑,“都写清楚,到时候还要给王爷看。”
顾翡低着头,“父王经验得是,是儿媳错了。”
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哥哥,能够说是他最信赖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将船队这个肥差交给他。
“这府里是养了多少吸血的恶鬼!”
侍卫上前翻开,一片金光射出来,真的要闪瞎人眼。
顾翡低着头,“只拉了一部分来,在库房的门外。”
“儿媳这就将杨管事府里找出来的三万多两金子,一百一十多万银子,另有无数金珠玉器都还归去。”
算下来,杨管事十几年贪墨了快三百万银子,另有一本私账上,记了杨管事昧下的珠玉宝石,这个代价不好估计。
画儿看到一处,递给顾翡瞧:“主子,这杨管事,还将一整艘船,带货色一起卖了,报上来讲是沉了。”
“至于杨管事,”王爷顿了顿,“先关起来,等帐全数查完了再说。”
顾翡拿了算出来的帐,让人带了杨管事,去了王爷的院子里。
积年的假帐本,买货的银子只花了两百四十万,卖货总计一千九百万。
王府的库房就在王爷院子的隔壁,这里平常有侍卫扼守,门上的锁都有好几把,王妃要开库房,都要和大管事各自拿钥匙翻开一把锁才行。
既然交给了他,那就是默许他沾一些油水。
王爷有长久的失语,半晌才喃喃的道:“竟然有这么多?”
顾翡低着头,“杨管事四间宅子里,找出来的金银合计一百五十万两,另有很多地契房契。”
王爷一张脸垂垂扭曲起来,咬着牙道:“好,真是太好了。”
他冷着脸叮咛,“去,把他家给我彻完整底把他家抄洁净。”
加上卖掉一艘船的三十万银子。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杨管事的胆量有这么大。
离他比来的一辆车,上面码了好几个箱子。
就像顾彰也却不过亲情,摆了然给亲戚送银子。
顾翡应了一声,叮咛下人去找大管事和王妃开库房。
王爷内心想着,杨管事辛苦出海为王府挣钱,就是拿个十万八万的,也没甚么。
王爷冷声道:“翻开看看。”
“他家的下人姨娘一概发卖。”
王爷站起家,沉着脸往外走。
两人出了院子门,王爷就看到内里停着一长溜的马车。
算账算了一下午,细账都没算,只是将统统的帐本总了个数。
王爷站起家,“抄出来的东西呢?”
真正的帐本上,十几年来出海十次,买货的银子花了二百一十万两摆布,卖货总计二千一百多万两。
杨管事早就被松了绑,他一进门就扑到王爷脚下痛哭流涕。
“杨管事养了八房姨娘,各处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无数,眼下拉了几十车,还没拉完。”
顾翡冷静跟在前面。
光是金银都差未几有两百万。
大管事与王妃自会将这些东西全数上账。
王爷失声道:“你说甚么?”
顾翡回了院子,就见画儿和棋儿拿着抄出来的帐本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