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是说过不能给他银子吗,我哪儿敢啊?再说我也就一点例银,自个儿都不敷花的,哪儿还能给哥?”三郎苦着脸对柳氏哭穷。
这一日以后,柳氏看一家子看得更紧了,除了三郎,就连冬至都是等闲不让出门。
“这回娘对哥但是比她之前对我还可骇些,只盼着哥能在娘的各种手腕下活下去吧……”冬至仰天长叹。
三郎一惊,更是起了要帮二郎的心。现在二郎深受其害,他如果不伸手帮手,将来他再被他娘逼~迫时,他哥不就也会坐视不睬?到时候那他可就是四周楚歌、孤掌难鸣了!
三郎放动手中的碗,面不改色心不跳:“娘,哥每回都是踩点去,一到点就走,我都不能与他说句话!”
“姐,你说这可咋办?娘这么一盯着,哥怕是都不敢返来了!”三郎向冬至诉说着。
“三郎,这事儿是我和你~娘早就筹议好了的,因着二郎一向在外头,我们这才拖着了,现在是该归去瞧瞧了。”马氏可贵地开口,替柳氏得救。
柳氏转头瞧向正埋头用饭的三郎,开口问道:“你不是每日要去礼部报到,你莫非没瞧见你哥?”
“你是他亲兄弟,领个例银都不成?你当你~娘好欺辱呢?别人那进士病了,还得自个儿爬起来去领?这个月二郎的例银就你去领了,如果没领返来,你就得着!”柳氏眼中已是暴露了一丝杀意,在外边儿独当一面的三郎,这个时候也只能乖乖就范。
自从柳氏对二郎停止经济制裁后,为防着三郎偷偷救济二郎,她连三郎都是算好了再给银子,弄得三郎都是堪堪够用。在这以后,冬至不得不平气她娘了。
是啊,能不本事吗,她这但是以一敌三了,李家三个小的联手才气躲过她娘的各种压迫。在别的事儿上,她娘那是没啥战役力,可在逼婚这事儿上,她娘要自称第二,那没人敢自称第一了……
一家子吃完早餐,三郎摸进了冬至屋子里。
就连马氏都是心惊肉跳,以往她觉着柳氏好拿捏,在李家村儿时她但是想咋拿捏就咋拿捏,这回可真真儿是了不得!得亏她“孝”字为先,要不她但是斗不赢这个儿媳妇啊!
柳氏思疑地瞧着三郎,问道:“二郎这段日子都没银子,能去哪儿?你莫不是给了他银子吧?”
“娘没瞧见你过来吧?”冬至将屋门关上,偷偷问三郎。
冬至瞥了眼三郎,幽幽道:“你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三郎和冬至对视一眼,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她娘现在整日里在揣摩二郎去哪儿了,楼青那儿迟早不平安,他们还是得做到万无一失。
柳氏想想也觉着三郎说的有理,可她倒是不信二郎能身无分文在外头待这般久,因而将思疑的目光投向了其别人,大师见她瞧过来了,从速埋头用饭。
从这日起,柳氏开端了对二郎惨无人道的压抑,二郎必穿的衣衫,她全给搬进了她的屋子,二郎的各种随身照顾的饰品,她也是一个不落,全部儿就是直接将二郎的屋子给半空了,银子嘛,自是更瞧不着了。
三郎瞧了眼一旁埋头用饭的冬至,咧了咧嘴,对柳氏道:“娘,这例银得本人去拿,我哪儿能将哥的例银领返来啊?”
冬至偷偷瞧了眼关着的屋门,低声道:“你读书读傻了?娘说不给哥银子,你自个儿就没银子布施一下哥啊?例银你拿返来给娘,你自个儿那儿不是另有银子吗?江湖济急!娘这回是非要逼着个娶媳妇儿了,等闲不会饶过哥的,哥这回但是真不幸啊!”
三郎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低声应道:“这个时候娘该睡了,我又是争光过来的,她不会晓得的。”
说完这话,他拔腿就跑,涓滴不给冬至清算他的机遇。
姐弟二人暗害完,各自睡了。
得亏他年事小,要不这会就是他遭他哥这个罪了,毕竟状元比榜眼出息可更好,那些个说亲的女人还能饶过他?
他虽说也爱瞧二郎被家里清算,可不是这类伤筋动骨的,现在他们娘较着就是在逼~迫二郎了,这身上没银子,例银又不给他留,他一时能如何办?
“你让哥躲好了,照着娘这个势头,过不了几日便是会猜到哥在酒楼,楼青那边儿我已是叮咛了,不会说漏嘴的。”冬至凑到三郎耳边儿低声叮咛着。
他们但是没想到柳氏会拿这个出来逼二郎,这个话头瞧着但是名正言顺呐!
冬至埋头吃着碗里的粥,不敢与柳氏正面对抗。现在她娘但是对二郎经济制裁了,二郎惨喽!
“二郎这都旬日没返来了,也不知他去哪儿了,哎!”马氏用饭的当口感喟道。
第二日吃早餐时,柳氏再次开口了:“你们让二郎返来,我们该会李家村儿去瞧瞧了,你们考取了功名,也该归去报报喜,要不别个还说我们家出人头地了就忘本了!”
三郎点了点头,随即心不足悸道:“姐,娘可真本事!”
“娘,我都与哥说不上话,哪儿能奉告他这个?要不您自个儿出去找找,将这事儿奉告哥?”到底是三郎,草率眼打得那叫一个顺溜。
三郎撇了撇嘴,应道:“那是你没人要!”
冬至瞧着这景象,悄悄咂舌,她以往还觉着她娘战役力差,现在看来,她还真是看走眼了,她娘但是不简朴啊,这些手腕层出不穷,花腔百出,她都不敢等闲惹她娘了。她娘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在她是格外光荣当年她的名声坏了,没人去她家提亲,要不她也会尝到这类滋味儿了。
“对了,你让哥随时备着银子以防万一,我怕娘到时候盯上楼青,那哥可就没退路了!”冬至再次提示三郎。
“对了,你们现在每月都有例银的,三郎,你给我将二郎的例银领返来!”柳氏转头瞧向三郎,叮咛道。
“还好还好,我年事还小!”三郎悄悄拍着自个儿的胸口,光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