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清婉扎完最后一针,本觉得睡着的老太太竟然又开了口。

画秋倒完洗脚水出去,把地炉里的火加旺了一些,查抄了门窗是否都闭紧,怕老太太冷着。

老太太这些日子和巷子里几个老婆婆走得近,常常去学习念佛经,传闻这个也不为奇。

“你的医术比都城那些名医强多了,才这么些日子,祖母这腿都快感受不到疼了,偶然候祖母会感觉这腿一向就好好的。”老太太感遭到针扎进穴位里微微的痒意,开口道。

“总之我的婉儿就是神医再世,那些人都是庸医。”老太太想到几十年的腿疾,找了很多名医,太医看,就是没有一个医好她。

屋子里和缓,温度不是特别高,洗完脚下来,画秋额头上渗着细汗,连连呼气,笑看着顾清婉:“之前见少夫人按起来很轻松,没想挺吃力的。”

顾清婉拿过银针盒翻开,放在井水和烈酒中浸泡着,一边说道:“好,听您的。”她晓得,现在不管如何说,老太太都听不出来。

“信则有不信则无。”顾清婉笑道。

老太太躺在被窝里,抿着唇思忖着,半晌她才开口道:“既是如此,我明儿和他们一起去踩桥。”

“对了,婉丫头,你说踩桥真的管用吗?”

“好。”顾清婉不信赖这些,但老太太待在家里也无事,跟着去就当是散散心也好。

“既然祖母想去,婉儿天然要帮祖母,祁轩哪儿由我去说。”顾清婉笑道。

“巷子里几个邻居,她们说这女人颠末出产,身上带着血气,身后就要蹲血河,踩桥能制止身后蹲血河,还能为子孙积福积善。”老太太把传闻的奉告顾清婉。

虽说画秋看了很多,但按穴位还不是很到位,顾清婉在一旁指导。

“画秋是最能忍的一小我,连她都说累,祖母可不信赖不会累,今后就不消按了。”老太太晓得了辛苦,心疼顾清婉的她,果断不再承诺。

“踩桥?”顾清婉一时没反应过来。

画秋走回床前,站在一旁看着,听到老太太的话,笑看着老太太,眼里有些许无法。

等画秋端着洗脚水出去,老太太拉着顾清婉的手,一脸的心疼:“婉丫头,这么辛苦,今后就不消按了。”

“但是祁轩会承诺吗?”老太太说到夏祁轩,就一脸的纠结,大好的表情刹时被打散。

“对于婉儿来讲,一点都不辛苦,祖母的安康最首要。”顾清婉扶老太太躺下,为老太太脱了衣袄裤,拉过被子为老太太盖着大腿以上部位,以下的部位都暴露来。

顾清婉笑看了老太太一眼,又低下头当真扎针:“为祖母医治,为的不就是把祖母医好,术有专攻,或许那些医师并不特长这针灸之术。”

“我有一把子力量,只要找准穴位,倒没甚么。”顾清婉笑道。

顾清婉无法一笑,不再说话,老太太只要认准的事情,你底子没法和她讲理,老太太的性子也许是在家中一向高高在上,说一不二,她说甚么都得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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