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相公……”俄然,邓玉娴呢喃了一声,赫连翌霄垂眸望着睡意昏黄的邓玉娴,目光柔嫩的应了一声:“嗯,为夫在。”
对此,他既无法,又有些心疼。
时候太久了,久到她觉得宿世的统统都已经能够全然丢弃了。
“我仿佛瞥见铭儿了……”邓玉娴俄然呢喃了一声,泪珠子便从眼角滑落了,赫连翌霄的脚步一顿,垂眸望着邓玉娴掉泪的模样,有了一刹时的慌乱,眨眨眼他脚步加快将邓玉娴抱到了床榻之上谨慎放好,这才抬手抚上邓玉娴白净的小脸。
他也曾劝邓玉娴莫要为了孩子过分劳累,每日陪着便是,其他之事让奶娘去做便是,无需何事都得亲力亲为,但邓玉娴老是“阳奉阴违”的点头说好,回身便又将他所言忘之脑后。
邓玉娴的大脑了有了一刹时的复苏,他望着赫连翌霄这般心疼她的模样,内心更痛了。
方才一刹时袭上心头的疼痛感和无尽的悔怨,让她心悸到发疼,那种疼痛一向像是毒瘤一样深深地刺在她的心底,拔不掉,除不去,却永久存在着。
“不怕不怕,没事了,铭儿如何会不要娘子呢,娘子待铭儿这般好,那只是梦,不会有事的。”赫连翌霄瞧着邓玉娴俄然哭起来的模样,是又心疼又担忧。
但是,下一瞬,邓玉娴全部身子都扑进了赫连翌霄的怀中,神情恍忽泪眼婆娑的说:“相公,我方才做梦了,铭儿说他恨我,他说他再也不要我做他娘了,我……我真不是一个好母亲,我好惊骇。”
但无妨,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他们出发分开皇都城,他便能亲口奉告邓玉娴这个好动静了。
心疼得皱眉低声扣问:“娘子,你如何了?但是身子有何不适?”
邓玉娴神采凄苦的点头,喃喃自语道:“不,他是真的说他不要认我做娘亲了,是真的……他真的不要我了。”
却仍旧乐此不疲。
“乖,没事的,如果娘子不放心,为夫这便让人去将铭儿带来可好?”赫连翌霄伸手捧着邓玉娴的脸,迫使她的游离的视野集合到本身的脸上来。
赫连翌霄觉得邓玉娴这是做恶梦了。
“相公,对不起……我晓得错了。”邓玉娴俄然放声抽泣,身子伸直起来,神情苦楚又悔怨,像是在接受着极大的痛苦,赫连玉霄被吓得赶紧抱住邓玉娴的身子,抬手谨慎翼翼的拍着邓玉娴的脊背,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娘子莫怕,为夫在,为夫一向都在你身边。”
这段光阴以来,他都不晓得如许的事他做了多少次了。
一向到此时,邓玉娴都尚未发觉本身怀有身孕在身,他也不晓得本身一向这般坦白着是对是错,便连每月太医的那两次例行请脉都被他提早叮咛过,太医们都坦白着邓玉娴有身之事。
他这才轻声诱哄道:“铭儿在,铭儿一向都在,娘子只是做了恶梦,娘子且再睡一觉,待你醒来之时统统都好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