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作为太子,却被父皇下旨迎娶此时的皇后为太子妃。

他毕竟是不如铖王萧洒的,若本日换做铖王,定然是无所害怕的,想对谁好便对谁好,想对谁坏也不会顾忌太多,全凭了性子。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免心生神驰,本念着回到北凌便向她表白心迹娶她为妻。

北凌国君瞧着顾文秀此人甚是风趣,便将她一同带来了北凌。

顾文秀昏倒多年,他也可惜,怜惜,却再无态度去体贴。

一行二十多日,北凌国君深切的熟谙到顾文秀此人古灵精怪,说话利落,为人仁慈仗义,对朋友热忱。

顾文秀被追得孔殷了,竟不管不顾的撞进了他的行车步队中。

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与敬爱之人相守,但何如……他回顾之时,便早已没了站在所爱之人身边的权力。

那日,恰好是他返回北凌的前一日。

以后的片段,他再也不想回想了。

北凌国君故意让邓玉娴与北凌皇后多说梯己话,培养一下豪情,便也没再出声,只是跟赫连翌霄一样坐在一边温润的笑着,时不时的插嘴说几句。

若说长久,仓促一过便已是几十年。

人生说是冗长,也是一向瞧不到头的。

半晌以后,邓玉娴这才转头,非常娇俏的望向北凌国君,语气软绵绵的的出声说:“皇伯父,馨虞听闻皇伯父本日召馨虞和相公前来只是叙叙,皇伯母又有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馨虞当了真。言行都大胆无礼了些,皇伯父可莫要见怪。”

若能重来一次,他必然不会等回到北凌再向顾文秀表白心迹,他亦不会给了铖王钻空子的机遇。

北凌皇后见状,浅浅一笑,非常畅怀,却碍于身份即便欢畅了笑起来也极其矜持,调笑说:“馨虞还谦善了,赫铭皇与馨虞伉俪几年,对馨虞最为体味。赫铭皇说馨虞谦善,那馨虞如何都是脱不掉这才子的说法。”

原觉得多年已过,沧海桑田,他早已放下。

当时,天气微暗,顾文秀高呼着求救,他一时髦起顺手救下顾文秀,却无端被胶葛上了。顾文秀脸皮也实在厚了些,脾气也活泼奸刁得紧,硬生生给他编造出了一削发中无米下锅,便要将她二十两银钱卖给年过六旬的员外郎做第十八房小妾的苦情戏。

才将去到北凌,顾文秀竟被铖王一眼瞧中,在他还未脱手之时,铖王便已对顾文秀展开狠恶的守势,死缠烂打无所不消其极。

“不见怪不见怪。”北凌皇赶紧摆手,笑容逼真。

……

这或许,也是顾文秀爱上铖王而始终只将他当作老友的原因吧!

邓玉娴笑笑,权当是打趣了。

但回想起那些旧事,贰心中仍会遗憾,仍有颠簸。

便连馨虞回朝,他想要体贴一番,也都顾虑很多。

瞧着邓玉娴这张与顾文秀非常类似的脸,贰心中一阵恍忽。

谁知……

便连……

犹记得当年,他出使赫铭,正与赫铭前太子玩乐返来,却刚巧遇见逃婚而出的顾文秀。

长得也极其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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