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退下。

入了禅房,便见内里的安排非常简朴,一张桌子,几条凳子,桌上放着很浅显的瓷器碗和一个茶壶,该当是用来泡茶喝的,再走进一些,便是一张靠着墙壁摆放的床榻,床榻上叠着两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此时她浑身冒汗,脚底更是却一片冰冷,寒从脚起,作为女人她必必要庇护好本身的脚,万不能让寒气入体。

翠欣忙不迭的应道:“奴婢在。”

“翠欣……”

邓玉娴凉凉的叫你一声。

侧头叮咛褚砚:“既是如此,你且下去替本宫烧些热水来,本宫要擦擦身子泡泡脚。”

她存在的意义便是服侍好皇后娘娘,如何还能让皇后娘娘替她操心?

至于翠欣,邓玉娴也让她快些换衣裳,稍后与她一同泡泡脚,好将脚底的水泡给挑去,好得快。

翠欣受宠若惊的赶紧点头:“使不得使不得的,皇后娘娘,奴婢只是一个个宫女,如何能与娘娘同室换衣?”

褚砚闻言,从速叮咛随行兵士将施礼拿过来放在禅房中,这才出声说:“皇后娘娘且自便,微臣这便去叮咛人替娘娘筹办热水。”

翠欣闻言,身子一抖,差点跌跪在地,颤巍巍的说:“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还请皇后娘娘惩罚。”

“奴婢……奴婢听明白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翠欣一个颤抖,赶紧出声,微红的眼眶里模糊透着水光。

邓玉娴嗤笑一声:“在本宫还记得你的好时,莫要恃宠而骄,你三番五次不听本宫所言,本宫也未曾计算,但这并不代表本宫一点脾气都没有。能不时容忍你违逆本宫,听明白了吗?”

邓玉娴也有些不耐烦了,眼睛微眯,声音冷了下来:“你既然晓得本宫操心了,为何还要本宫反复说道?莫非本宫所言在你眼中竟没有半点感化了?”

寺内最好的房间?

翠欣被望得缩了缩脖子,心虚得动了动腿,眼神闪躲,喃喃道:“娘娘,内里天冷,您衣服鞋子都湿透了,且先去换了吧!”

邓玉娴轻笑了一声,也不计算。

北凌国寺虽大,但安排给赫连翌霄住的禅房却不远,没走多久便到了,当然再多走一些,邓玉娴能够就对峙不住了。

褚砚似是瞧出了邓玉娴的迷惑,面无神采的说:“这间禅房是寺内最好的房间了,常日里都是用来接待北凌国君的,如果皇后娘娘有何需求,都可叮咛微臣。”

褚砚走在前面,翻开房门,请邓玉娴进屋,邓玉娴心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由衷的感觉她的骨头要散架了。

“好。”邓玉娴点头。

瞧着翠欣这般模样,邓玉娴心下了然,点了头:“嗯,也好。”

邓玉娴在翠欣的服侍下快速的换了衣裳,将鞋袜脱出来果然湿的能挤出水来,她的脚底板虽没长泡,却也疼得短长,急需热水泡一泡减缓一番。

总的来讲,非常粗陋,与寺庙恢弘大气的表面一点也不符合。

女人家,若寒气太重,是会影响生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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