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僻出的北门偏院,吕管事雇了好多人,殷天亲身监工修膳,三天后,总算将几处偏院打通。
一个傻子,过得比她们好,李春花不甘心。
但是,谁说撑腰必然要从牢里出来,如果有沈老太太的受权文书呢?
内心的那点筹算被他看得通透,夜染只得点点头。
殷天手搭在夜染肩上,目光通俗:“染娘,那处深谷,你总有一天要派上用处吧?”
她如何没想到?
如果沈老太太,晓得租铺子的人,是夜染阿谁贱人,会如何样?
陈柳儿当初是被沈家赶出来的。
陈思草面前一亮,拉开屋门娇滴滴喊了一声:“草儿想得心肝都疼,贾爷总算返来了……”
李春花和陈宝儿借住在他这儿,是要卖力烧饭的。
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李春花如惊弓之鸟:“草儿,娘先去烧饭。”
那铺子是沈家的,沈老太太能任着陈柳儿兼并了?
“草儿,小妖精,饭好了没,爷今晚还要当值,趁着得闲特地赶返来用饭。”
看夜染的神采,殷天就晓得,他这几日的辛苦,终究让他家娘子对劲了。
就是百草药庄运了货来,也能堆得下了。
“草儿,沈家没人,只要一个大肚子的丫环,说是沈辰的姨娘,叫青梅的。她跟我哭诉,老太太获咎了县衙孙大人,被官差抓去北城大牢关押起来。”
这事情,还得靠着贾牢头。
“风趣!”
沈老太太现在关在牢里,牢里,没法出来帮青梅撑腰。
殷天一大早要带她去看堆栈,推开一扇埋没的小门,看到仓内有仓。
李春花去时意气风发,这会儿却无精打采:“草儿,她一个姨娘,没有老太太撑腰,如何斗得过正房夫人?再说了,说是姨娘,之前没听你姑说沈辰纳了小妾,指不定是哪个丫环爬了床,怀上了才自称是姨娘……。”
夜染欣喜的张大嘴:“密室?”
李春花这一刺探动静,刺探到入夜了才回到宅子。
“今后药庄定会青云直上,僻出来的堆栈,不能只顾面前,要运营得更长远。”
那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初在小泽镇,她们是撞见过她如何闹陈柳儿。
这会儿镇静道:“草儿,你在家等着,娘这就去探听沈家在哪儿,想个别例见了那沈老太太。”
李春花眼睛一亮。
这个贾牢头,脾气也不好。
如何斗得过陈柳儿?
母女俩说着话,这时候院门口一阵响动。
只是,因为急着赶工,只将内里的部分清算划一了,外边的细节处,还要做很多窜改。
殷天持续道:“深谷的药材贵重,制出的药定然代价不菲,这处密室,今后用来堆放贵重药材,这几天,我装些构造,改革安妥后,定会让这处库房固若铁桶……”
一个爬床的丫环,没有老太太撑腰,甚么都不是。
陈思草俄然笑出声来:“娘,陈柳儿到处帮着那贱人,跟我们家没干系了,依我看,倒是有一个别例,能让她和贱人一起倒了血霉。那就是沈老太太……”
是啊!
对了!
沈辰是因为那贱人,才会被州府抓走的,想来沈老太太必然恨死了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