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泽求不到方剂,到时候也只好由她出面,问离叔要讨要一颗神药,想来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离叔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问唐云哲:“后坡可有浴房?”
“有,这个时候散工,浴房人很多,离叔屋里有浴桶,我去拎水……”
他不想认贼作父后,再造下弑兄的罪孽,唐云泽光阴未几了,他实在等不急……
离叔面无神采看着唐云哲:“出自毒门的人,只要这点本领?”
弯身一划拉下去,蛇血都来不及喷出来,也一样破开了肚子。
“人若偶然,如何存活?世上没有移心之术,那是世人以讹传讹。”
但人的精气元神一旦耗完,便油枯灯尽。
离叔冷声道:“小兄弟,你踩到东西了!”
“胤管事雇来的村民,做些洗药切药的活儿,他们不住在药庄,只要中午在后坡灶房吃一餐饭,出工了归家去,跟家人团聚。”
姓胤的阿谁少年,看着年纪悄悄,却能替染娘将药庄打理得如此好,实在是不成多得的能人。
唐云哲要帮着去拎水来,离叔也没有回绝,看着他往灶房那边走,离叔闻了闻衣袖上的药味,嘴角狠恶的抽搐了一下。
处理了一条,他一脚踩住脚下蹿过的黑影,手上的尖刀甩出去,不偏不倚击中蛇的七寸。
下午他在屋子里歇过,抖了很多在屋里头,离叔走到屋门口,神采自如推开门,嗖的一声,一条又黑又长的蛇吐着信子,朝他扑过来。
此时,屋内的光芒有些暗,唐云泽一进屋,血腥之气劈面而来。
离叔的独门秘方,如何会等闲舍人?
离叔问陪着他的唐云泽:“这些人是?”
唐云泽拎着两桶水,没听到屋内的动静,见门半掩着。
唐云泽使出浑身解数,乃至借着观光药房之便,流暴露他在研制一样陶滇国才有的神药。
唐云哲感到脚下不对劲,退后一步,就着暗淡的光芒,这才看清楚,满地的蛇尸,且一条一条整齐的开膛破肚了。
看着甩袖而去的离叔,唐云哲骨节均匀的手举起来,弹了弹指夹缝里的药粉。
“一共来了九条,我喜好剥这些小东西玩!”
只是干些洗药切药的活儿,打仗不到药庄的方剂。
夜染不晓得的是,离叔比她想的还要性子冷僻,也只要对她和月儿,还算温和些。
离叔从宅子里吃完饭出来,见很多人一边聊着,出了药庄。
当初在唐云泽身上中的是死蛊,他虽意志果断,一向用精气元神低住蛊虫侵噬。
“听夫人说,离大哥从陶滇边疆来,可见过一种施移心之术时,喂服了能吊命的药丸?”
“能跟家人团聚很好!”
离叔眼疾手快捏住蛇的七寸,袖笼翻转,寒光一闪,尖刀划过蛇腹,完美的开膛破肚了。
“离大哥,离大哥……”
太阳落山,日幕西沉,药庄结束了一天的繁忙。
这药粉,沾在身上很多时候了,味儿已经淡了。
见离叔端坐在竹椅上,他急道:“离大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