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子冉用五百两银票,想抛清干系,这类做法,实在是过分高耸了,也丢尽萧家的脸面。
以陆俊的聪明,背后的隐情能猜到一丝端倪。
后院里四下无人,萧老爷子与夜染相对而坐:“此次来秀水村,是想替犬子的鲁莽赔个不是,也替士铭谢过染娘。”
公然是老狐狸!
他这是在摸索。
萧老爷子抿了一口茶,口感甘醇,茶香浓烈,之前在都城时喝到的茶叶,是按这个别例炒制的。
陆老爷子留下了这盒,倒是让他沾了口福。
这等沉稳的派头,更像出自士族大师的风采,不是一个乡野村妇该有的。
厥后回了西陵州,求一盒都城的好茶,颇费周折。
她如此不动声色,让老爷子感受面前这个女人公然沉得住气,不得不说,那位王爷目光真暴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萧老爷子抿了一口茉莉花茶,赞道:“这还是明前的绿茶吧?”
孙公理送行,她和殷天又俄然回小泽镇,这让萧老爷子模糊猜想到了甚么。
夜染跟着周芸竹刚出后院小门,就听到萧老爷子的笑声。
“这……”
后院的树没有砍掉,周芸竹让人在后院挖了一条水沟,学着夜染药庄那边,引了一条山涧从后院淌过。
那位爷宠妻如命,面前的这位贵为王妃。
陆俊恭敬道:“这是家父留下待客的。”
“上回素荷捎来过几盒明前茶,再想要明清的茶,铺子里也没有存货了。”
她从树后转出去:“你做了甚么?能讨老爷子如此欢心?”
陆家推倒土坯屋子,建了现在的青砖大宅子。
“士铭和三公子长得极其相像,当时他送了人来本草堂,染娘一眼认出他来。老爷子对星儿如此经心,染娘该谢过老爷子才是。”
老爷子没提这个,反而只是谢过替萧士铭得救一事。
很有些小桥流水的感受,给后院平增了一抹高雅。
夜染不动声色,悄悄端起茶抿了一口。
厥后想再得几盒,茶叶铺子没有明前的存货了。
只是干系到染娘家的那人,让他有些顾虑:“恩师的家事,门生不便明言。但因为二公子泽城遇袭一事,家师能登舍间,门生倒要谢殷公子成全。”
用竹子在溪边绿荫旁搭了个凉亭,然后在溪上架了一座石桥,又搬了几块大石搁在溪边。
萧老爷子哈哈大笑:“子冉亦不及你这份心机!”
陆俊见夜染上了小桥,朝老爷子一福,又点头朝夜染笑笑,借口要帮着周芸竹忙活,先行一步分开。
萧老爷子轻抿一口茶,俄然问陆俊:“子冉回京,在泽城遇袭一事,你如何看?”
上回素荷捎来的几盒,让他尝到了熟谙的味道,且因为大泽湖雨水充分,更合适茶叶的发展,炒制出来的茶叶口感更甘酣。
陆俊沏了茉莉花茶奉上,清风拂过,茶香袅袅,倒也风凉怡人。
如果要谢她,萧子冉一家山道遇袭,青楠他们脱手帮着孙公理,才将企图挟制萧子冉的权势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