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是他有贪念,别人才气借他的手行事。
事情没办成,小侯爷对他看不扎眼不说,他现在获咎了萧家,还获咎了府台大人。
他觉得,倪宏会悔过改过,珍惜机遇!
陆俊听到这话,机警道:“我与冯大人是同亲,明天他在府上办了拂尘宴,我吃太撑,故此与易兄谈得鼓起,只多饮了几杯酒。”
萧子骥看向姜海青,他战战兢兢道:“禀夫子,倪宏之前害过刘德春,他的本性,实在让门生惊骇,故此与他同住一屋,亦不敢深睡。他半夜起来如厕,门生听得逼真,大抵有一柱香的时候才回屋,他躺下后,门生才敢阖眼。”
一根筋的人一旦急了,那就是红了眼,怕萧子骥不信他,刘德春信誓旦旦:“倪宏与姜海青同住一屋,倪宏起夜这么久,姜海青听到了动静也说不定,夫子尽管问问姜兄,到底倪宏子时末可曾起夜?”
刘德春一贯怯懦胆小,但是此次,却英勇站出来,保住了易朝阳,帮他洗清了委曲。
“此案另有诸多疑点。先将涉案之人倪宏和堆栈伴计阿旺缉押在府城大牢,等秋闱过后,本官再行细细鞠问,传证人到堂。”
府台大人一声令下,官兵将倪宏和阿旺缉押起来后,他看向贾均:“贾大人,若刘学子的证词确实,那伴计阿旺,就是殛毙死者阿德的凶手。替一个杀人凶手撑腰,带着官兵肆意突入泰安堆栈,惊扰即将秋闱的学子,贾大人如何解释?”
固然萧子骥晓得,以倪宏的智谋,还布不了这么周到的一个局。
但他留下招考,才会更加梧桐书院争光,萧子骥内心有了定夺,朝府台大人一拱手:“下毒谗谄同窗,手腕令人发指,终是我梧桐书院忽视,出了这等品德废弛之人。望府台大人秉公办案,严惩此等歪风斜气!”
倪宏若在秋闱前被缉押,坏的还是梧桐书院的名声。
“贾大人在秋闱之际,担忧我梧桐书院学子安危,闯进泰安堆栈贴身保护书院学子,如此经心极力,秋闱过后,萧家定会上奏折言明贾大人之功……”
贾均面色乌青:“大人,本官也是受了蒙骗……”
没曾想,他仍然死性不改,入住州府堆栈的第一晚,已经开端受人勾引,朝陆俊和易朝阳下毒手。
萧子骥不是没有想到,幕后之人会借着倪宏的手,在秋闱前后作妖。
“那就是了,倪宏你想害陆兄,是陆兄福大命大,你没想到吧?”
贾均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见府台的人和萧子骥已然拜别,他一步一步朝被学子围拢的刘德春和幽公子逼近。
不但易朝阳和陆俊亲身谢他,书院学子将他和幽公子这两个功臣围拢在中间,大声群情着明天惊险重重的一幕,完整不顾还没有带兵拜别的贾均。
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一个受了蒙骗,贾大人帮着本官措置府台一应事件,等秋闱过后,本官定会上书一封,向圣上言明贾大人劳苦功高!”
只是,在泽城时,倪老爷子求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