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芷语声温婉温和:“母亲,骁王是先帝最宠嬖的皇子,在北疆疆场亦是军功赫赫,他一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又岂能受昭儿之辱?皇上一贯仁厚,承诺过先帝,登上帝位后必然会宠遇骁王。”
“母亲!”
这就足以证明,阿满并不好美色,更不会靠近谢家娘子身上去乱嗅。
一个连林渺渺都能顺服的人,非常玄乎。
数息后才缓过气来,指着公孙芷:“好一个芷儿,娘亲还真是藐视了你,是,你做了皇后,内心眼里只要一个皇上。公孙家的人在你眼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人。你亲弟弟被人如此欺辱,都不筹算管,你真是个好皇后。”
刚逛了一圈,青楠赶着马车返来了。
薏儿将公孙夫人送出宫,返回凤栖宫,一进屋,就看到屏风已经复了位,而皇后公孙芷端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品着一盏香茶。
一大早的,好久未曾入宫的公孙夫人,一脸肝火冲突入了凤栖宫。
“好一个皇后,芷儿,你当真令母亲心寒不已,令公孙家心寒不已……”
龙胤天觉得阿满说谢家娘子身上有异味一事,必然有启事,听到屋内没了动静,想来染娘是歇下了,他进了园子。
“昭儿未曾回京,闲言碎语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本宫已有所耳闻。”
将马车栓好,青楠恭敬的立在他身侧:“主子有事情叮咛?”
薏儿愣了一下:“娘娘,老夫人出宫了!”
“是,主子!”
林渺渺出世在书香世家,骨子里非常傲气,岂会情愿等闲与报酬奴为婢?
公孙芷打断公孙夫人的话,语气急了几分:“昭儿私行揣摩圣意,传旨时携几尺白绫逼上骁王府?此事是昭儿之失,皇上不见怪公孙家,本宫已是戴德戴德。”
“好,好一个戴德戴德!”
“薏儿,替我送送母亲!”
皇后这番话,让牡丹屏风后的公孙夫人,气得捂得了胸口,重重咳了几声。
皇后公孙芷,谴退了宫女,只留了贴身侍婢薏儿在身边服侍。
“你跑一趟梧桐岛,让赤墨给谢大树安排一个小头子标活计便成,另有,让赤墨将他盯紧一点。”
屋内的屏风重重倒地,公孙夫人从凤栖宫走出来时,比进宫时更是怒意滔天。
都城皇宫。
“母亲且息怒!昭儿去西陵州的事情,昨晚我已经喊了林头领来凤栖宫问过话,此事原是昭儿做得有些过分了。皇上让昭儿去西陵州颁旨,是为了摸索骁王殿下,昭儿倒好,竟敢拿着几尺白绫逼上骁王府。”
公孙夫人怒不成遏:“皇后可晓得,昭儿伤的不止一条手臂,他在梧桐岛上,被人暗害失了心智,现在与稚童无异。另有,现在满都城的人,是如何群情公孙家,群情昭儿?如此热诚公孙家,皇后可知情?”
“皇后,昭儿在西陵州受辱,此事毫不能就这么算了!”
皇后公孙芷这番话,令公孙夫人愤恚难平:“如此说来,皇后是不筹算替昭儿讨回公道?昭儿但是皇后独一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