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颜想了想,眼神发亮:“有的,今儿一早我还让人在医馆诊堂搁了数十把,以备看诊的人不时之需,剩的那些另有很多。夫人,要不要搬来船埠,先借给这些冒着风雨等船的人?”

夜染没进香茗轩,持续往前走,云颜忙跟了上去。

夜染的本意是,将那些伞绑在树枝上,让等船的客人有一片遮风避雨的处所。

昨晚的梧桐岛上,灯火舞龙,人海如潮,街上叫卖声不断,非常热烈繁华。

“娘亲,我们找遍了岛上的店铺,也没有买到伞,都说被人买走了,可见此人将岛上的伞全买了,好高价卖给我们……”

夜染提示云颜:“你看那些冒雨等船的人,身上穿的衣裳如何?”

等船的人一批一批的,不竭往船埠涌来。

但是,她才起了这个心机。

“不了!”

一场倒春寒,让昨晚热烈的梧桐岛,一下变得萧瑟清寒。

春雨料峭,北风凛冽!

“确是如此,但你瞧他们哪一个是锦衣华服,这类气候,不为生存犯愁的,都会挑选在梧桐岛多留一天,在屋子里烤火,比在外头吹冷风强。”

“走吧,去船埠看看!”

路过香茗轩门口时,见店铺的大门虚掩着,夜染站门外不远处定住了步子。

贩子临湖,冷风时不时灌进屋,有好多店铺都半掩着门。

那些没举伞,冒着斜风细雨在等船的人,可见有多冷。

便见烟雨昏黄中,有一个身披貂裘的人,举着一把大伞往船埠行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小我,冒着斜风细雨推着一辆板车跟在他身后。

夜染看到街上三三两两有人举着伞,冒着冷风往船埠去,就猜这些人是住在梧桐寺的香客,这会儿急着去船埠,是筹算分开梧桐岛了。

夜染摇点头:“这一场倒春寒,大泽湖的风吹过来,是针刺入骨的酷寒,贩子店铺皆虚掩着,坐在内里的人惧冷,可见冒着斜风细雨赶路的人,是如何酷寒?”

“多少钱一把?”

世人眼睛发光问阿谁举伞的公子时,人群有个半大的孩子扯着她娘亲的衣袖嘀咕出声。

“这时候离岛的人多,萧家造了很多新船,但俄然这么多人涌到船埠等着离岛,一时还是忙不过来。”

夜染问云颜:“顾总管从州府带来的很多东西是你盘点的,有没有雨伞?”

“想来是昨儿十五阳光亮媚,他们没带厚衣裳上船,这一下气候骤变,斜风细雨的,他们穿得有些薄弱了。”

而医馆能调用的伞不过几十把,借给这些冒雨的人也不敷。

云颜替这些人感到冷,感喟一声:“不必挤在这个时候,他们该晚些离岛才是。”

在冷风中等船的人冻得瑟瑟颤栗,看清楚摆在他们面前的板车上,装的是遮风挡雨的伞。

但因为很多人急着离岛,船埠还是挤着很多人在等船,有一些人要伞遮挡,有些人没买到伞的,又怕误了船要担搁到下午,冒着斜风细雨,站在冷风中瑟瑟颤栗。

“公子,你这伞是卖的吗?”

云颜和夜染举着伞,穿戴厚厚的袍子,还感受冷意砭骨。

云颜在一旁问:“夫人,要出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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