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句阿满啊,声音拖得老长,很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灶房那边将饭菜已经送去内院,云颜来找夜染,闻到扑鼻的香味,从亭廊后转出来:“夫人这鱼是哪儿来的?不晓得奴婢如何获咎了阿满,方才我瞧见他端着碗,气势汹汹拿眼瞪我。”
不一会儿,主仆俩将一整条鱼都干完了。
阿满顿时瞠目结舌!
她赞不断口:“我是我吃过甘旨的烤鱼!”
夜染的反应,让阿满非常对劲,他对劲的道:“亲手垂钓来烤,别有一番滋味。”
一起往内院去,走在园子深处无人的处所,云颜抬高声音:“夫人,赵姐姐喊你去梧桐寺上香,此事有蹊跷。”
说一句软话会死吗?
夜染淡淡含笑:“你思疑她是安插在我身边的特工?”
她倒好,不但不低头认错,反而借着他的烤鱼,说他贪吃,非要留在梧桐岛烤鱼吃。
吃着喷香的烤鱼,逗弄阿满,惹他活力,让她内心那根紧绷的弦松了些,不知不觉间唇角微微上扬。
目送着大块头阿满肝火冲冲消逝的影子,夜染咬一口喷喷香的烤鱼,不由菀尔。
阿满抛下这句话,端着盛鱼的大碗扭身走了。
不是他不想回药庄过年,他留在梧桐岛吃鱼都吃吐了。
云颜点头:“奴婢觉得,应当是谢大树调拨赵姐姐喊夫人去梧桐寺上香,赵姐姐求神拜佛时,只那么一眨眼工夫,奴婢追出去,谢大树已经将月儿和宝山带走了。夫人,该如何措置谢大树?”
他将烤鱼送到她嘴边,是来伸冤的,奉告她本身没有偷懒耍滑。
夜染才不管他那张阴沉的脸,眸子里戏谑的笑意加深了些:“阿满啊,你烤的鱼赛过这人间任何山珍海味,难怪你过年都不肯去药庄,要留在梧桐岛烤鱼吃……”
“听宝山跟月儿说,他娘亲带他去街上买饼子了,街角另有一个老羽士,骗他的饼子吃。”
“他仗着是离叔身边的人,一身弊端,不消理睬她。”
这是恶人先告状吗?
阿满愤怒道:“少主子……”
夜染咬了一口鱼,烤酥的鱼皮和鲜嫩的鱼肉,完美的融会于味蕾间,香气肆意囊括于舌间。
阿满烤鱼的技术不错,鱼烤得里嫩外焦,上面撒的调味粉末异香扑鼻,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赵姐姐不会!”
守在船埠垂钓,不过是盯着梧桐岛一举一动,也一早晓得岛上有内奸。
夜染问她:“赵灵甚么时候回的医馆?”
“夫人吃的甚么?好香!”
“是啊,真是好滋味。”
没见过如此颠倒是非的女人!
夜染撇了一半没咬过的鱼给云颜:“这鱼烤得很香,你尝尝!”
“你这辈子别想再吃我烤的鱼!”
夜染眸子里蓄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我现在晓得,你为甚么不回药庄过年,留在梧桐岛?”
是她一脸嫌恶,让他离远点。
从元宵灯会那天开端,在湖边水泽处与那人相逢,她内心一向有根弦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