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被月光照着的游廊上,听到园子角落俄然响起一阵惨叫声。
泰汉秋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恭敬的道:“皇上,只用杖刑,很难让这些刁奴开口,不如在伤处涂上蜂蜜,再放虫子噬咬,那种滋味生不如死,就算是有天大的奥妙,他们也得张嘴。”
“泰爱卿,质子中毒了,这些个刁奴个个说,没有暗中给质子下毒。你管着刑部数年,对审案用刑一道最是在行,朕传召你来,就是要审谁才是对证子下毒的真凶。”
明显快是初夏的气候,泰汉秋感受身上涌起了阵阵冷意。
为官多年,被深夜传召,这是第一次。
“深夜要弄虫子,是有些费事。”
泰汉秋上了羽林卫的马车,另有些惊魂不决。
龙胤轩用茶盖拂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泰爱卿说说,用甚么体例审这些刁奴,才气撬开他们的嘴?”
“林头领,不知皇上深夜传召臣为了何事?”
马车在深夜里奔驰,很快到了质子府,他上马车时腿有些软,到底是在刑部历炼多年,让他沉住了气,跟从着林头领一起进了质子府。
深半人静,泰汉秋还搂着他新纳的小妾钻进被窝里欢愉,几道黑影从天而降。
那小妾吓得往他怀里钻,泰汉秋撑着一股气势:“各位豪杰,要甚么东西自取,别伤了人。”
“泰大人,是我!”
刑部尚书泰汉秋府上,必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啊,大人!”
“有些意义!”
林头领扭过身来:“走吧,入了刑房就能见到皇上了。”
本草堂出的那桩性命案子,本是该京兆府管的。
林头领将蒙在头上的黑巾子揭开,泰汉秋脸上刚浮出一抹怒意,林头领开口:“皇上密召……”
入了刑房后,他假装看不见正在受杖刑的姜府下人,径直走到握着茶盏的龙胤轩跟前跪下。
“身为刑部尚书,见多了如何折腾犯人,泰大人怕甚么?”
“哦!就这两个别例?”
林头领没好气道:“圣心难测,本统领如何能猜到皇上传召泰大人何事?等去了质子府,泰大人就清楚了。”
“臣秦汉秋,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泰汉秋吓了一跳,顿住步子。
深夜被皇上召见,又是在刑房,泰汉秋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抖,跟在林头领身后,脚步浮虚往惨叫声的来源处,一步一步行去。
本来只是传召他来审案子?
龙胤轩很有兴趣问:“就这一个别例?”
泰汉秋持续出主张:“臣方才一起出去,见东边亭廊下种着很多竹子,让林大人砍一根来,削成细竹签,在刁奴手心脚心几次抽插,都说十指连肉痛,这类滋味生不如死,再硬的男人也架不住此等折磨,甚么都会照实招来。”
“另有一个更简朴的,那就是将剑烧红了,往刁奴伤口上烫,这一烫上去,皮肉开裂,身上冒烟,任他再硬的嘴也能撬开了……”
京兆府没鞠问,泰汉秋便授意刑部左侍郎接下这桩案子,真是多事得很,还扳连得他连夜驰驱。